第19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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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总监看了看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林冰菲,连忙叹口气,又和王总监使了个眼色,说,“doris真是好福气。舒总既然亲自为她烹茶,难不成就是看重她的才华了吧,也的确,小小年纪,有今天这样的成绩倒真是天赋异禀。舒总您看,我们公司自制剧的项目...”
  舒健昔平日里参加这样的饭局多不胜数,其实顶烦吃饭时拐弯抹角说生意。
  乔家经济实力雄厚本不需要他的投资,乔君念是他多年好友,他是家中四儿子,生来就权利不多,又因为小特的事情惹得乔家老爷子大发雷霆,故而大部分资金被冻结,原本抽股的几家公司也融资叫停,搞得现在十分捉襟见肘。
  乔老提点过舒健昔,话里话外都有不要他多管闲事的意思。但是,现在乔君念领着唯一还保留在他名下且周转正常的vt.l艺人找上门来,他还真想不好该怎么拒绝。
  其实,他和小特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小时候,杨门还很显赫,院子里一群半大孩子玩在一起,整天疯闹,杨紫依就和乔君念走得非常近,后来被他们家人发现以后,闹出挺大动静,乔君念甚至被他家老爷子也一气之下扔进军营里,等到服完兵役回来杨家早已物是人非了。
  那时候,舒健昔亲眼见过乔君念颓废的样子,翩翩佳公子缩在墙角里又抽烟又喝酒。舒健昔抬眼去看乔君念,他正坐在那里品茶,不知道在想什么,下巴上的胡渣若隐若现,眼袋发青,神行憔悴。舒健昔到底没忍心,叹口气,思忖片刻,才笑盈盈地说:“好啊,明天找人去我公司洽谈一下投资相关事宜。”
  两位总监高兴地就差手舞足蹈了,纷纷打量自家老板,谁知他却是一副根本不在意的样子,闷着头喝茶,眼神飘忽。
  舒健昔看了看低着头从刚才开始一直窘迫的郁好,王总监立刻会意,“舒总,我们doris是明日之星,人长得漂亮还有才华,是当代不让须眉的佳人,舒总又是时代骄子,商业巨鳄,是一代才子,我看才子就是要配佳人的嘛!”
  舒健昔笑了笑,没做什么言语,但是眼睛却完全是放在郁好的身上的,坐姿方向也很大程度倾向于郁好,眼睛里闪着幽深的光芒。
  angel,从前我剥夺了你的梦想,那么,重来一回,我一定会替你完成梦想。
  乔君念听见这话倒是乐了,“舒老二,行啊你,我以为你迫于我们家老爷子淫威要不管我死活了呢,以前怎么没看出你这么仗义啊?”
  舒健昔撇撇嘴,“小时候你追姑娘,是谁给你透漏一手信息;考试的时候,谁给你传的答案;你跟我在军营里混,是谁帮你放风往教官靴子里放癞蛤蟆的;你要死要活,是谁保了你的小命的。”
  这话一出,不知情的人都会跟着哄笑,再跟着附和几句,只有小特迟疑的抬起头看着乔君念那张英俊的脸若有所思。
  乔君念也是一怔,神情里的悲伤一时难以掩饰地溢出来,然后叹口气。不一会儿抬起头就已经恢复常态,笑着打趣回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呢,你他妈的是看上我手里的姑娘了,做顺水人情呢吧。”然后瞅了瞅坐在那里板板正正,不怎么说话的漂亮小姑娘,揶揄道:“你最近胃口可真不小,听说曹小三也在追她,你们悠着点,我才是她boss,我管理我手下艺人的人身安全不受一些岁数大的变态跟踪追求。”
  舒健昔笑着骂回去,又看了一眼默不作声低头吃饭的郁好。
  这说的是谁,大家此刻早就了然了,来回在舒健昔和郁好脸上逡巡。
  看样子,两个人认识时间不短了,照一般的套路,就像李绍婉那样的,肯定巴不得跟舒健昔登报传绯闻炒作自己。但是doris看起来却十分低调,言语间颇恭谨谦逊,让人既心生羡慕又自叹不如。
  琳琅听不下去了,冷哼一声,别过头去,闷闷的喝了一口茶,心想,有时候老天就是这么不公,明明有些人为了达到目的费尽心机,付出巨大代价却仍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而有些人就单凭上天的独厚,就能轻而易举得到一切。凭什么?doris有一天你最好别犯在我手上,不然我一定黑得连你妈都认不出你。
  小绿的神思已经飘了好远,有些事情恍然隔世,她想起自己和颜君华的往事,心里不舒坦。漫不经心地吃了一口点心,现在算算已经三个月没有和他再联系了,因为他已经结婚了。
  蔡珊珊和邓珉悠笑意盈盈,并不说什么话,仍然在和几个经理聊天。
  吃过饭以后,时间已经不早了。大家都是要坐保姆车回去的,林总监的人一车,王总监的人一车。
  郁好正欲与小特上车时,那个漂亮的金发美女管家在假山后扭着水蛇腰走过来,一张口就是流利的中文,笑眯眯的说:“郁小姐,杨小姐,我们老板想请你们喝杯茶,不知能否移步。”
  车上的人都在等她们上车,靠近门边的甚至能听见莱昂说的话,郁好的脸霎时变得极其难堪,“太晚了,我不是很方便,而且也不合适,改天行么?”
  莱昂笑眯眯的摊摊手,耸了耸肩,“郁小姐还是去见一见吧,我们老板真的有要事。”然后看了眼神色不定的小特,“而且乔总也在哦。”
  **
  换了一间屋子,比刚才那间要小得多,倒是像私人休息室。
  拉门是银杉木制拉门,里外绕着金丝,迎面正厅墙上供着一墙面的各路神佛,案前点着熏香,屋子里有股陈年旧谙的意味。
  舒健昔就坐在案前正对着她的方向,头也不抬的烹茶。
  没有开灯,只有暗而飘渺的烛台嵌在墙上的玉制支架里,每隔一米,一处幽光升腾,并不诡异倒是有种奇异的安宁。
  屋子上方终于有一盏大吊灯,光却是暖黄色的,影影绰绰的灯光垂下来就如同在舒健昔的身上披上一道金光灿灿的金衣,他整个人好看的根本不真实。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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