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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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奴哼了一声便转身跑开了,还不忘转身嗔怪道:“夫人的嘴巴愈发的坏了。”
  因为我有了身孕,心儿担心身边得力的近身侍女只得月奴一人多有不便,便将琴儿画儿也遣了来,这样一直有些冷清的葬心阁中也便一下子热闹了很多。早晨又比往日起身晚了一些,我站在穿衣铜镜前上下打量着自己的肚子,还时不时伸手摸一摸,看了好一会儿我才侧首扯着嗓子喊道:“月奴,月奴你快来呀,你快来···”
  本来在外厅中的月奴听到我的喊声,也顾不得手上的伙计,小跑着到我面前问道:“怎么了夫人,哪里不舒服吗?”
  我没有去看月奴,而是盯着铜镜中自己的肚子问道:“你说我肚子里真的有个小娃娃吗?怎么我的肚子一点也不变大?你说他还在里面吗?”
  从铜镜中看到月奴一脸无奈的表情答道:“您现在身孕还不足两月,当然是看不出来的,等再过些时日怕是您想让肚子小一些都不可能了。”
  “是嘛,还要再过些时日呀,也就是说···”我笑眯眯的看着月奴,铜镜中月奴被我这笑给唬了一跳。
  “也就是说什么?夫人您不会打什么歪主意了吧?”
  不管月奴皱着的脸,我转身看了一眼托盘中的衣服,笑着道:“去,什么叫歪主意,画儿琴儿,去拿一套公子的衣衫来,今儿天气这么好,秋高气爽的,我要是再继续窝在房里的话,只怕全身都要长毛了,等你家公子回来指定是认不出我来了。”
  月奴有些担忧的说道:“夫人想要出去转转的话也不是不可,宫中,睿王府都可以,何必要着男装呢?”
  “着男装那是因为我要去的不是宫中也不睿王府,男装不是方便一些吗?难不成你让我穿着这曳地的长裙外出招摇去?”说着我自妆台上拿起一只我专门用来打理尾巴用的梳篦,自己梳理起尾巴上的毛来。
  月奴深知我的性子,一旦决定了就难以更改的,在我耳边絮叨了一会儿后便也服侍我洗漱更衣,绾了男子的发髻,又将我昔年惯用的一把折扇寻了出来,再次站立在铜镜前时我又变成了那个俊俏少年郎沈琪。
  文弈当然还是要担负起保护我的责任,马车上我透过车帘的缝隙观望着街上人来人往的声音,小贩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听在耳中都令我觉得无比舒坦。而在外面驾着马车的文弈也在我的授意下将各色小吃搬运进了马车之中。我一手一只冰糖葫芦吃的欢快,月奴有些哀怨的看着我,不住的嚷道:“您慢点吃,夫人您从前不是从不吃外面的东西的?你还一直教导奴婢说外面的东西有多么的不干净。”
  我嘴里塞满了糖葫芦,被呛的咳嗽道:“我也不知,以前最不爱吃的便是这么酸的东西的,可今天瞧见差点流口水,你也尝尝吧,真的蛮好吃的。”
  月奴抿着嘴角笑道:“奴婢知道了。”
  我不解的瞟了月奴一眼问道:“你知道什么了?”
  “人们不都常说,酸儿辣女吗?夫人现在这么爱吃酸,肚子里的宝宝指定是位小公子。”月奴伸手指了一下我的肚子,笑的更加开心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又想到若是男孩子的话一定要像极了月尘才好,我会好好的疼爱他的。想到月尘,眉角眼梢都洋溢着温柔的笑,而手腕处却突然刺痛了一下,害的我将手中的糖葫芦都给扔了出去。
  月奴显然被吓了一跳,忙扑过来便握住我的手腕查看起来,我自己也看了一会儿才觉得似乎比前些日子又大了一些,那蛊虫蠕动的也幅度也比前些日子大了一些。心下顿时蒙上一层阴影,看着明显比我还要担心的月奴我出言安慰道:“不碍事的,只是刚刚似乎被针扎了一下,现下倒也没有什么感觉了。”
  月奴小心的伸手抚了一下那只蛊虫所在处,担忧之色不减道:“夫人,不如还是回去吧,公子走时也交待过夫人要多多休息不是吗?”
  我犹豫了一下,掀起车帘向外望了一眼才答道:“我知道,可是我许久未来风月楼了,心中有些挂念秋醉姐姐,现下马上要到风月楼了,我只和秋醉姐姐说两句话便走,绝不多做逗留。”
  戴好斗笠月奴扶着我下了马车,我抬手看了一下,风月楼还是老样子,似乎无论我离开多久,风月楼都会以它最初的面貌来迎接我,从来不曾改变。刚一进入风月楼中,我便被冲鼻而来的脂粉香气熏的一阵作呕感,好在强忍了下来。虽然掩饰的极好,我心下却不无唏嘘,从前我可是极爱泡在这样的温柔乡中的,潜意识里也把自己当成了个男儿,这有了身孕后,怕是肚子里的宝宝也不赞成我再往这里多跑了,大概是极度抗议以后会有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娘亲。
  适逢中午,风月楼中稀稀拉拉的坐着两三个人,这也正常,风月楼做的是迎来送往的生意,晚上才上营业的时间,白天姑娘们都在休息才对。迎上来的是一个脸生的龟奴,点头哈腰道:“公子来的不巧,现下姑娘们都还没起来呢,您看您是再去转转还是等会儿?”
  “你们余老板在吗?”我抬首隔着幕篱看了一眼余秋醉所住房间的方向,没什么语气的问道。
  第三百二十八章 在生本求多子孙
  “余老板已经有两个多月没回来了,现在楼里的事情都是王妈妈在打理,要不小的把王妈妈给请下来?”
  两个多月没有回来?自我将风月楼送给余秋醉之后,余秋醉便从未曾离开过风月楼,即便我不在的十年间她也是一直在苦心经营着风月楼的,什么原因能使她将风月楼抛下两个多月不闻不问?
  “那你可知余老板去了哪?去做什么事?”我有些疑惑的问道。
  那龟奴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精明的双眼眨了眨道:“这可是说不得的。”
  我侧首示意文弈拿出一锭银子交到那龟奴手上,登时那龟奴便喜笑颜开了,四下望了一下才低声说道:“公子有所不知,别看我们余老板已是徐娘半老,那也是风韵犹存的,小的听说余老板是跟着她一个老相好走了。”
  老相好?就我对余秋醉的了解,即便是在临水时她有常接的客,可能当得起相好这一字眼的,世间大抵也就拿一个人了。难不成余秋醉已经想的通透,决心回到欧阳子偕身边去了?可倘若是这样的话,她大可将风月楼转卖出去,完全不必留下这么一个大摊子在此,况且以余秋醉的个性,十多年都等了,就算要重回欧阳子偕身边也不必急于一时才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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