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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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坦克上去了,后面跟着的就是坐着卡车的大部队,五百军袭击部队的战士也不下车,只是把车厢上的帆布车棚扯掉,卡车一边往前开着,战士们一边从车厢里向下射击,就连高全也在他的吉普车上一边架了一挺机枪,本来是指挥作战的指挥车,现在却被改装成了一辆武装小吉普。
  五百军袭击部队的进攻之坚决显然出乎了鬼子的意料,等到露口同大佐反应过来准备组织部队进行反击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对这场战斗的控制权。
  一般偷袭战都是人数少的一方偷袭人数多的一方,而发动这场偷袭战的五百军却比防守的鬼子多了将近一半的人,这么多的偷袭者源源不断地往里冲,鬼子的阵地除了被一分为二他还有什么辙,高全的部队可不仅是冲过去就算完了,他们还要再冲回来的,来来回回这么一过,第十九联队的阵地算是彻底瘫痪了。
  露口同大佐勉强指挥着分成了若干小块的部队在顽强抵抗着,鬼子们也知道,这仗要是打败了,他们除了死根本就没别的出路。
  大规模的正面战打完了,剩下的就是清剿残敌了,战斗打得很顺利,在清剿残敌的时候却遇到点麻烦,鬼子在基隆经营了不少年头,各种碉堡、暗堡不计其数,鬼子们往里头一躲,不定啥时候打个冷枪冷弹的,很容易给我军战士造成意外伤亡。
  坦克可以上去打,却也不能每一个藏在旮旯里的鬼子都要靠坦克去给他掏出来吧,再说有的地方坦克他也进不去呀,就这样,战斗明明已经取得了胜利,却在最后收官阶段僵到那儿了。
  一九四五年八月六日,美军在日本广岛投了一颗原子弹,三天后,又在长崎投了第二颗原子弹,八月九日零时,苏联军队兵分四路越过中苏、中蒙边境,向日本关东军发动进攻,在以后的几天之内,苏联红军在中国东北横扫日本关东军。
  一九四五年八月十五日中午,日本裕仁天皇通过广播发表停战诏书,宣布日本无条件投降,委员长向全国和全世界人民发表胜利演讲:我们的正义必将战胜强权,我们伟大的中华民族终于取得了抗日战争的全面胜利,全国放假三天。
  停战诏书宣读的那一刻,无数的鬼子静静地坐在广播前头竖着耳朵听,有痛哭流涕的,有性格刚烈的拔刀剖腹自尽的,还有突然疯癫的、犯羊角风的,有拿着一瓶子烈性酒把自己灌个烂醉的,干啥的都有。
  基隆的日军们却喜极而泣,他们终于死中得活了,凡是性格刚烈的鬼子早在袭击部队冲锋的时候就死过了,能在墙角旮旯里忍辱负重到现在的,全都是热爱生命不想死的。
  鬼子们摇着白旗、唱着小调《满洲姑娘》跑出了藏身所,他们要吃饭、要洗澡,要一个正常人所应该享受的一切。
  然而,迎接他们的却不是热饭和笑脸,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一支支闪亮的刺刀,一张张冰冷沉凝的脸,五百军的战士们用喷火的目光怒视着这群侥幸逃得活命的敌人,鬼子们也感到了国军士兵的敌意,他们也不跑了、也不唱了,睁着惊恐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些曾经的对手。
  “我军奉命投降,我要见你们的指挥官。”一个又矬又瘦的鬼子越众而出,这家伙的肩膀上赫然带着大佐肩章,这就是鬼子十九联队的大佐联队长露口同。
  一位神色冷峻的国军上校军官走到了前面,上下打量打量鬼子大佐,“你是露口同吧,我是国民革命军第五百军上校团长孙元庆,你就向我投降吧。”孙元庆背着手、仰着头,傲慢的站在露口同跟前。
  第148章 总督府缴械
  投降的鬼子最高军官只是个大佐联队长,高全作为五百军的中将军长,是不可能亲自来接受一个鬼子大佐投降的,本着身份对等的原则,孙元庆这个特务团的上校团长正合适。
  露口同弯腰鞠了个躬,摘下指挥刀双手捧到了孙团长面前,“我是大日本皇军第九师团第十九步兵联队指挥官露口同,阁下,我战败了,根据《日内瓦公约》的规定,贵军应该为我部官兵提供食品和医疗,拜托了!”
  “嘿嘿,我军当然会遵照《日内瓦公约》执行的,露口同,让你的人交出武器,全体出来列队集合,准备到战俘营集中,那里面有准备好的食品和医生在等着你们。”
  孙元庆那张严肃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个奇怪的笑,说完之后转身就走,他怕憋不住笑出来。
  军座给鬼子准备了战俘营是不错,里头有食物和医生也没错,可战俘营的监狱长却是任命给了新五零一师的团长黄三炮担任,据说黄团长接受这个任命的当时可是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根据黄团长以往一贯的表现,鬼子今后的战俘生活恐怕就很是堪忧了。
  孙元庆来受降了,高全呢,高军长已经带着他的独立旅和装甲营去台北了,那里还有个台湾总督安藤利吉大将等着他去拜访呢。
  从基隆到台北,这一路上沿途全都是欢呼的人群,无数的台湾民众走上街头唱着、跳着、笑着、哭着,他们胜利了,鬼子投降了。
  五百军的车队每一辆车上头都插着一面青天白日的旗帜,车队沿着公路向南开进,从基隆到台北的这段路并不算太远,正常情况下一个多小时就应该到了,可五百军这支车队竟然走了整整四个小时。
  热情的民众聚拢在公路两边大声地唱着歌,欢畅的流着泪,庆功酒一碗又一碗的往车上递,鸡蛋、熟肉、水果、鲜花,这条路完全成了一条欢乐之路,人们需要发泄、需要欢庆、需要通过大声地喊叫、痛快地哭泣来洗刷这五十年来所有承受的屈辱与苦难。
  高全站在吉普车上频频挥手,他的脖子上已经挂满了花环,左手挥累了换右手,如今的两条胳膊都已经彻底酸麻了,唐文娟站在吉普车前面的载重卡车后车厢上,手里的照相机闪光灯频闪,她已经把一卷胶片都照完了,这是又换了一卷新胶片。
  再难走的路也总有走到头的时候,车队经过了半天的跋涉,穿过了人群组成的欢乐海洋,终于到达了台湾最大的城市台北。
  城里面欢庆的人群比公路上的人还要多,五百军的车队以比行人步行还要慢的速度缓慢地向前挪动着,高全想要劝阻行人散开,可他的嘴张了几张,最终还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人民受残害受委屈的太久了,就让他们尽情的欢乐一回吧。
  车队开到了总督府大门前头,高全抬头看了看那个豪华大气的大门轻轻撇嘴一笑,“进去。”满载着士兵的运兵卡车轰隆隆开进去了六辆,高军长的吉普车跟着也进了总督府大院。
  往常这个大院门口都有鬼子在站岗的,今天大门口却一个人都没有,鬼子全都在院子里站着呢。
  主楼前面站着一群鬼子军官,两边的鬼子兵列着方阵,军装整齐、皮鞋锃亮,本应威武的军阵此时却显得死气沉沉的,方阵里的鬼子全都空着手没带枪,他们的步枪在旁边整齐地摆放成了几大堆,鬼子也明白,他们今天是投降的,不是来显军威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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