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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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我不应该让陈诗蔚去打扰你。”
  “霭霭,对不起……”
  池霭的手不知该握哪里,只好用力抵在门把手上方骨节屈起。
  她的头发处于半干状态,贴合身体的末尾仍会蜿蜒下淋漓的水痕。
  她倾听着祁言礼解释的急迫话语,又在靠近后颈布料处感觉到温热的湿意。
  在一片冰冷的黏腻中,这抹带着热度的触感格外鲜明。
  池霭清楚从自己头发滴落的余水早已冷却。
  那么这点热意只能是——
  “祁言礼,你哭了吗?”
  池霭放松了撑在把手上的力度,情绪不明地出声询问。
  谁知身后拥紧自己的人一下子僵硬起来。
  “没有、不是的……”
  池霭鲜少见到如此语无伦次的祁言礼,她反手按住桎梏着自己腰肢的健壮手臂。
  祁言礼的语调立刻上扬了些许,愈发手足无措:“霭霭,霭霭,你不要转过来……”
  池霭充耳不闻,却是稍许加重力气一拧,就挣脱开来调换了位置。
  她侧过身,见嘴上说着没有哭泣的青年,正可怜兮兮地垂着眼帘。
  他浓长的睫毛像是阴雨天被雨滴打湿的蝴蝶般无助依附在眼眶。
  随着池霭转过来的动作,受惊似地飞快抖索两下。
  沮丧的、易碎的、哀求的。
  所有有关脆弱的描述词交织在一起,便组成了她眼前的祁言礼。
  池霭呼吸微滞。
  她不得不承认,那股被压制的不适感再度攀升。
  祁言礼应该是匍匐在她掌心的蝴蝶,她不允许起飞,他就没有任何向往自由的权利。
  事业、地位、家族、财富……
  如果真的爱她,就不应该有任何东西比她还要重要。
  池霭终于明白蛰伏在心里的不适,来源于自身过火又蛮不讲理的阴暗占有欲。
  她并不以此为耻。
  慢条斯理抬起纤细手指,仿佛对待易碎的玻璃制品般徐徐擦去祁言礼眼角的晶莹。
  她温柔而克制地询问:“我也听过了陈诗蔚对于这种做法的解释——如果不这么选择,那你该怎么办呢,阿夜?为了跟我在一起,你会甘愿放弃即将拥有的一切吗?”
  听到池霭问题的祁言礼却没有着急回答。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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