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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业主群里说前段时间哪一栋的电梯坏了,郑清昱没关注,也不知道后续,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发现楼里两部电梯并无异常。
  大半夜的,一盏一盏灯接连灭下去,家家户户都休息了,郑清昱格外享受这种世界好像只剩下自己的时刻,一进门,习惯性将手机音乐接上音响,外放,先走去厨房想把面包处理掉。
  刚才老郑又把自家做的卤鸭腿给她两只。
  有段时间没来,郑清昱觉得满手灰,皱了皱眉,忍不住想先打扫,如果这样的话,又觉得该换身衣服。虽然她这一身,跑过医院、泡过酒局,可回到家里,她还是习惯最没有束缚的简约家居服。
  郑清昱低头看了眼裙摆。
  在医院的时候,她去给蔡蝶倒水,戴老花镜好几年的蔡女士目光犀利,惊惑叫了一声:“乖女,你裙子什么时候脏了一块都不知道,快坐过来妈给你拍掉。”
  蔡女士从小到大就在意她天仙般宝贝女儿的形象。
  郑清昱也疑惑,调整姿势一看,裙摆真有块尘渍。
  不知道想到什么,郑清昱将湿哒哒的手一甩,表情比夜清寡,转身之际,一个黑影瞬间罩下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强烈滚烫气息,腰身被轻巧的蛮力一定,灼人温度几乎是立马透过布料渗进血液。
  她来不及反应,喊声全都卡在同时绷紧的声带里,只有一颗心,无法克制地快要蹦出来。
  掠夺式的吻把人呼吸也汲取干净,郑清昱无法,混沌中耳边只剩下自己呜呜咽咽的吞声,像水满了溢出来,一开始是悄然无息的,可多余的水还在往里灌,一发不可收拾。舌头强势探进来的刹那,好像就纠缠捣弄了数下,郑清昱今晚滴酒未沾,湿热口腔却很快充满淡淡的酒气,在浓重的薄荷味里藏着,更苦。本来就能量耗尽的身体跟着一软,塌下去的瞬间又被捞起来,郑清昱分不清是哪里被一股力量稳稳架着,让人从慌乱的心底找到一丝可靠的安全感。
  很快,她头皮开始一阵紧缩,一阵舒展,后背冒汗,怀念起外面凛冽的清凉。晕头转向间,文胸扣被解开了,腰间往后一撞,碰到冰冷的大理石,舒畅感让郑清昱不自觉从不断后仰拉长的喉间发出一声细长叹息,太羞耻,她感觉体内的火在这瞬间猛蹿到了脸上。
  温度烫人的掌心耐心将她纤薄后背不留余地摸索过一遍,不着意滑到前面,握个满怀,郑清昱抿了下唇,小猫似地发凶,齿关跟着一闭,情欲涌动的空气里响起一阵倒吸凉气的响动。
  灯光暂时又亮了。
  起伏不定的喘息还在空阔的厨房攀升,郑清昱抬起两截光溜溜的手臂,需要微微仰起脸,在刁钻的阴影里看眼前这张找不到缺憾的皮囊。五官线条英挺十足,赤裸裸暴露在这样的光线里,压迫感太强。
  “你今晚喝了很多。”郑清昱习惯抱住这颗形状饱满的头颅,指尖捏玩着好像是全身上下唯一一处柔软的耳垂。
  她嗓音要柔润许多,是甜的,软的。
  陈嘉效高挺鼻梁上沁了层汗,英俊眉宇也被汗雾打湿,根根分明,低笑一声,不容侵犯的五官全都跟着动了一下,喷出的醇朗热气让郑清昱不自觉想躲。
  只可惜,在开阔料理台旁边,她的世界只有这个男人这样高,他两只手臂撑出的怀抱这么宽。
  “你走这么早,没人看着,一下没收住。”一双眼,炽烈如火,定在她脸上,郑清昱呆呆微张着红唇,头发乱了,那张清寒的脸早娇媚无匹,陈嘉效忽然低头在她眼皮印下一吻,垂眸看她长又浓密的睫毛含羞颤抖不停,会心一笑。
  “他今晚去送你了?”
  语气忽然低沉,郑清昱没回答,两人额贴着额,对视片刻,同时找到对方的唇,纠缠不休,刚要冷却下去的空气再次燃起来,全是津液渡送的声响,偶然爆破,太尖锐,郑清昱腰被硌得不舒服,莫名有股烦躁在舌头钩转中悄然滋生,在陈嘉效手探下去时推了一把,怨气来得突然:“你把我裙子弄脏了……”
  今晚中途有一回,他和厉成锋、王磊宁说话,在她和陈莉莉出去上洗手间时坐到了陈莉莉的位子,后来她先回来的,一坐下,脚踝就传来痒痒的感觉,像看不见的蜘蛛网缠过来,拂不干净。
  身边吞云吐雾的男人,看似认真专注在聊股票,面色寡淡,他那双软牛皮鞋头在宽厚桌布下不断作乱。
  此时此刻,欲望深重的陈嘉效没给她太多说话机会,灵巧舌头几乎顶进她喉咙,一记快要喘不过气的深吻结束,陈嘉效双眼发红,将湿润嘴唇落在她脸颊,粗喘说了句“那别穿了”,话音没落,郑清昱那条玫瑰半裙就和它的质地一样,丝滑掉落在脚踝,要坠不坠的,陈嘉效偏头咬住左边那条顽强的肩带,放下去,吻一路往下,啄过郑清昱最敏感的地带,她不禁仰起脖子,不断收缩肩翼,一度把那只手夹得进退不能。
  陈嘉效抬眼望她,满脸晶莹汗雾,偏偏眼神冷静,一点含住那点翘挺粉红,包裹吮吻够久,抽出那只被她夹住的手,从边缘缓缓握住,时重时轻揉捏着,郑清昱几乎窒息,无意识自己抬起光溜溜的两条细腿缠上劲瘦的腰,眼角要逼出泪来。
  陈嘉效忽然心软,单手扯开了松松绑在胯上的浴巾,握住她纤细轻盈的腰,调整下位置,让她挂在自己身上,大步朝沙发走去。
  这个过程,源源不断的热量渡过来,郑清昱清楚感受到比大理石更硬的东西顶着自己,忽然清醒,无力告诉他:“这里没有那个了。”
  陈嘉效一时没说话,把人丢到沙发,郑清昱听到一阵包装撕裂的声响,扭头去看,陈嘉效已经给自己戴好了。因为这个流程,陈嘉效本来就忍得有些辛苦,几乎到极限,撑在她身上时,额头青筋暴得很密集,咬牙笑着说了句“等会儿这里也夹紧些”就撞了进去。
  他一上来就异常凶猛,郑清昱皱眉承受过最初那阵饱涨感,全身毛孔都跟着舒展开,过电似的酥麻从小腹深处到处流窜,毫无预兆在脑中炸开一束白光,她浑身使不上力,连娇喘都只是出于本能,自己不知道多好听。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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