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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疏好的两条发辫一松,橡皮圈一前一后的落在地上,相互环抱的四肢滑落,温度消散的比预期中快。
  时间到了。
  她空白地看着地面,浑身乏力。
  不知过了多久,一隻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抬眸,就见眼前的人满脸忧心,轻轻捏着她的肩膀,「不舒服啊?」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阵子了。怎么回事?要去医院吗?」
  「没事。你别老是紧张兮兮的。」
  卓更甫笑着挥开郑朗之的手,走了几步,捡起地上的橡皮圈,细细搓揉了一会儿,才放进口袋里。
  此时的郑朗之正盯着瓦斯炉上黑呼呼的牛鞭汤,神情复杂。
  卓更甫低着脑袋喊,「朗之。」
  「怎么?」
  「我想好小孩的名字了。」
  「是吗?」
  「嗯。就叫襄元。」
  「女孩子?」
  「当然。」
  郑朗之嗤笑一声,「是男是女又还不知道。」
  「拜託,我是谁?肯定是女的,你要对她温柔一点呀。」
  卓更甫轻佻地勾起嘴角,凑到他身边,从锅中舀了一匙汤水就塞进郑朗之嘴里,攻其不备。
  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郑朗之瞪着近在眼前的汤勺,注意,是大汤勺,活生生把他嘴巴撑得歪七扭八,更凄惨的是下一秒领口忽地一烫,中药汤汁不客气地滴下来。
  他只好痛苦地吸掉汤汁外加推开汤勺,补救性地抹着嘴巴擦着领口。
  千万不要留下顏色啊,这白衣服啊。
  另一边,肇事者竟然还有间情逸致嫌弃,「哎呀,你好噁心啊。」
  ……
  快来人,谁可以治治这个无法无天的傢伙。
  另一端,同样的格局,同样的景色,不同的,是毫无生活气息的痕跡。
  那里,一片沉静,安稳如昔。
  彷彿不曾变动过。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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