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话你不必知道(5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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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去救他?”
  眼瞳一亮,若是这个身法奇绝的人,或许真的能救苇八。
  “他已经拒绝了呢”长长的发在风中被吹作万尺游丝,素如青莲又妖如鬼魅的人摇着头一副搞不懂的样子“他一直都是个死心眼的男人。从来没有人逼迫他做什么,是他自己把自己变成了不幸福。这样一个心死了的人,你还要去做什么呢。”抱住自己纤瘦的肩,他俯望花如雪,一脸好奇地说“像你们这样的人,我真的无法理解呢。”
  花如雪凄然微笑“你又知道什么。我们何尝不想幸福?”
  就像她何尝不想抛开水月宫去做她自己?但是她一早发过誓,要保护完颜雍。就像苇八他一定也有他所坚持的信仰。尽管她不清楚那是什么,但她知道他一定有。那誓言不是与任何人定下,而是与他自己。
  “你以为你没有勉强他”像要哭了一样笑着,她也抱紧自己纤细的膀臂“却难道你真的不懂,你一直都在向一个根本不会拒绝你的人提出残忍的要求吗?”
  是的。
  就像完颜雍明知她根本不会拒绝他的任何要求
  但不会拒绝,并不代表“我愿意”
  在这些任性嚣张天性张狂的人眼里,她与苇八都只是不能理解的傻瓜。或者,正因为如此,她才比任何人都更理解他。
  就算他从不喜欢在她面前多说话。
  那双弱水般足以沉溺一切的眼眸,其实盛载的是深深的寂寞吧。
  “他不让你救,你便不救了吗?”她痴痴地问,脸上不知不觉淌下泪痕“你会如此轻易放手,只因为苇八对你而言,丝毫也不重要!但你知不知道,你很有可能,是苇八他一生一世最重要也最想要的存在啊”就像爹爹之于她。
  她一直很努力,一直很认真。
  希望会被爹爹注意,被称赞,会终有一天,爹爹爱她更胜于完颜雍。
  她没有任何地方输给他啊,只是因为生为女子,就要当那个影子,只是因为他那份想要称霸天下的野望,她就要被迫舔血江湖,做一个注定的牺牲者。
  这苦涩的寂寞的明知不可能,却无法不抱有期待的感情,如最最浓烈残酷一往无回的恋情,没有相似体验的人,永远无法了解。
  风中,冰冷的物质扬扬洒洒。
  柳梢头的白衣人早已不见踪迹。
  只有花如雪一个人仍在嘶声哭喊。
  这份心痛,为自己,也为他。
  纱裙拖曳,行走间,发出簌簌声响。
  火把嵌于四壁,重重把守的牢房坚固得连苍蝇也飞不出去。她不知道那神秘的男子如何得以自如穿行,她只知道连她亦需要拿着令牌,才能进入这不知葬送多少生命的活地狱。
  锦衣华服的女子,一双深滟的眼,逐一扫过牢门,扫过一张张几乎同样被掩盖在乱发之下灰败绝望的脸。
  终于,她找到她想找的人,并为他而驻足。
  “苇八”
  颤抖地叫出那个人的名字,她将手伸进铁栅。
  而灰衣散发的男子,却仿佛置若罔闻,只仰头看着自边角射入的一缕月光。
  上次一别,已隔数月。
  没想到却是在这样的境况下重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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