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碍 mis ew u.co m(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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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是这处了。”
  卫寄云说话时,下意识看了眼身边的同伴。
  然对方颇为警觉,早在他望过来前便扭开了头去——当然此举无甚必要,毕竟两人此刻都戴着凶面。
  卫寄云暗骂同伴狡猾,可面上还是得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清了清嗓子,冲前面的祭剑使抱拳,道:“半年前我们便发现这皋涂的一角似有受明渊侵蚀的迹象,其间鸟兽躁动异变,然要说一杀了之,却也有违天道生理……咳。”
  卫寄云讪讪道:“失礼了。此地实在……渊气颇重。”
  说完他又庆幸自己还戴着凶面,不然这一番睁眼瞎话还真不好面不改色地说下来。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mi qing w u.co m
  什么“有违天道”,定钧一门镇守西荒,弟子修炼便专爱寻那明渊侵蚀之地,何曾理会过什么生理。
  还有这“渊气颇重”更是不着调,他们这凶面的作用岂非便是驱邪避疠?哪还能没进邪秽之地就先嗓子不适起来了?
  同伴瑶千山甚至还配合着咳了两声。
  唯有祭剑长老头也不回,从出发起就一言不发。
  卫寄云目光飞快掠过面前淡红渊气弥漫的百里密林,其间腥气隐隐,鬼哭隐隐,连偶尔送出的一点风亦是黏腻,也不知其间藏了多少恶瘴渊鬼。
  卫寄云又渲染了几句此间凶恶情形,道是渊鬼出没实在让附近民众人心惶惶,虽然不算完全胡说,却也实在心下别扭间。
  谁能想祭剑长老真的停了脚步侧过身来,安安静静地听他解释,好似不知道他们在胡扯一般……不会真不知道吧?
  可这个比他们师父还要沉默的祭剑使居然就这么真听他掰扯完了,显然就等他提出最后那个荒谬的要求。
  卫寄云一咬牙,道:“还请祭剑长老帮忙荡涤此处邪祟,不过……千万莫要伤了此地生灵性命——在此先谢过祭剑长老了!”
  最后一句卫寄云说得很大声,当然,是他自己加的。
  纵使前面这“请托”的内容,应他们师父的要求需得原封不动地转给祭剑长老,责任不在他身上,可卫寄云还是脸皮火辣辣的烫。
  不过说完后他就松了口气,又转头看了眼身侧,他那同伴这次倒没回避,只冲他微微点了个头,便转向祭剑长老,好似十分期待。
  卫寄云自然也是好奇的。
  前些日子祭剑长老多同瑶千山一道行动,调查等待消息之余,亦常帮忙清理些逃出镇妖锁魔狱的妖邪。祭剑使诛邪自然是利落的,只是从他们这些修刑杀之道的看来,却也无甚惊奇之处。
  而今日多少有些特殊,不仅是因为这请托特殊,而是卫寄云有预感,这大约也是祭剑长老临行前最后一次用剑了……
  怔愣间,卫寄云见闻朝重新转过身去。然不待他屏息凝神,就觉双目一花。
  清光乍现,如潜龙入渊。
  剑影自那个男人掌中翻出,化作无形的剑气层层涤荡开去,如海潮翻涌。卫寄云甚至只及看清他向前前踏了一步。
  而待得对方站定之时,笼罩了皋涂三山百里的腥浓的血瘴便如着了飓风烈火的纱帐一般,只一下就被撕卷了个一干二净,眨眼便是风朗气清,林影簌簌。
  四下忽就诡异地安静下来。
  三四十丈外,一只鹿样的年幼婴如孤零零地站在倏然清朗的林间,睁着惊惶的双眼,好似还不明发生了什么。
  对上三人的目光,它细瘦的前腿晃了晃,啪嗒一下摔趴在地。
  它这才好像清醒过来,后腿死命蹬踢,结果忙中出乱,反倒半天爬不起来,急得“啊啊吚吚”低鸣不已,声如孩童一般。
  一阵清风拂过,在它身下轻轻一托。这小兽终于四肢稳稳着了地,当即头也不回地窜入密林之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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