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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母和陆母的话,已经把凌父凌母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你们今天来说这些,家里知道吗?”
  良久,像是有些难以置信,凌父再次确认到。
  “知道的,这也是家里一致的意思。”
  陆母认真地说道,厉母显然也早有准备,点了点头。
  房间又再次安静,但是任何人的内心都不平静,除了躺在床上一直看向窗外的女人,似乎什么都没听见。
  两位夫人的话,可以说分量极重,代表了各自家庭的意志,表明了态度,所以才更让人心惊。
  除了许诺各自儿子的婚姻、财产分配权,甚至卑微到不需要婚姻也可以享有这些权利,甚至隐隐透露出那种不为世俗所容的关系,都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但是这些反而是其次,毕竟凌父凌母也是出身上流社会,对于某些家族内混乱的男女关系还是有所耳闻的。
  但是正是如此,他们也同时明白这些承诺有多重。
  年少时玩玩可以,一旦涉及婚姻配偶,终身大事,甚至有时候都不是个人能决定的。
  夫妻俩相视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惊。
  他们不知道两人做了多大努力才让家里同意这有些荒唐的条件,但是想来,代价不菲。
  但是凌母想到了女儿先前说的话,不发一言。
  凌父更是从来不会替女儿做决定的,所以房间又开始寂静。
  没有人注意到,站在角落里的傅寒深看着厉母和陆母的背影,捏紧了手心。
  他七岁就没有妈妈了。
  所以现在也没有人替他开口了。
  即使他也争取到了同样的条件。
  牙关紧咬,他甚至能察觉到浓浓的血腥味在他口中蔓延,但抵挡不住心中更浓郁的苦涩与悲哀。
  他早早失去了亲情,现在连自己的爱情都被自己亲手毁掉了。
  如果不是他猪油蒙了心,或许凌雪玫一毕业,酒同他一起迈入婚姻的殿堂了,说不定现在孩子都有了。
  他还记得,从小只拉小提琴的她,为他学了一首钢琴曲,叫《梦中的婚礼》。
  她说,他们结婚那天要弹给所有地宾客听。
  他还记得,她那天说的时候,脸上充满着幸福和憧憬。
  是他自己毁了这一切,毁了他该有的幸福生活。
  他是不是就不配得到幸福?
  就在傅寒深忆往昔的时候,疗养院的大门,一台黑色的迈巴赫已经停了许久了。
  车内与他有七分相似的男子忽然叹了一口气,下了车。
  他没有后悔的机会了,他希望能给儿子争取到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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