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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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救我吧,钟情。”
  胸腔里仿佛有什么随着秦思意的话语轰然坠地,逼迫钟情犹疑着将手掌放了过去。
  他健康的心脏莫名开始抽痛,面对着秦思意那张苍白优柔的脸,由寸寸细微的疼痛,逐渐加重成诡异而沉重的郁塞。
  钟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祷告无用,安慰亦无用。
  林嘉时凭借药物活着,而秦思意则仅仅凭借一点虚无的道德感。
  他好像麻木了,传递给钟情的却仍有痛楚,丰茂地遍布早已坍塌成废墟的精神世界,只等最后一缕余辉散去,所有的一切骤然消弭。
  17岁的钟情为自己花费了太多时间在秦思意身上而苦恼,20岁的钟情也被同样的事困扰。
  只是现在他不会再感到委屈了,一种束手无策的挫败取代以往的全部情感,让他恒久地在面对秦思意时产生出对现实的回避。
  钟情心知肚明,却到底不愿意承认,对方的答案,无非就是在逼他挽救已然无药可医的林嘉时。
  他真的好讨厌三年前的夏天将他的心动贬的一文不值的秦思意,也知道自己不该再为对方付出什么了。
  如今的秦思意愈发地令他失望,可钟情就是割舍不下,就是骗不过自己的心。
  哪怕令他怀恋的仅仅存在于遥远的过去。
  作者有话说:
  钟情和玛蒂尔达都不是医学生,希波克拉底誓词无法约束他们。
  第124章 新药
  『“你被迷住了,这辈子都别想从他手里脱身。”』
  回访的最后一站在将军澳,从病人家里出来,钟情和玛蒂尔达的脸色都算不上有多好看。
  二期临床的药物的确支撑患者熬过了医生定下的时限,但据家属所述,对方在返家后一个月左右便不可挽回地走向了死亡。
  事实便是他们的新药同市面上大部分已经投入使用的药剂一样,不可能真正让病人在脱离药物的支持后延续生命。
  玛蒂尔达将它包装得再完美,宣传得再好听,它也只是用来拖延时间的工具。
  钟情让随行人员把三期药剂送去了太平山,并没有要求立即将它们使用在林嘉时的身上,而是犹豫不决地知会助理先把冷藏箱留在手里。
  “舍不得用了吗?”
  钟情送玛蒂尔达回酒店,后者结束了一个短小的视频会议,侧过头,试图活跃一下气氛。
  年轻英俊的男士不像外表看起来那样难以接触,他礼貌地将视线从车窗外收回来,轻轻用盖好的笔帽在桌板上敲了两下,试着向对方询问到:“你觉得我应该这么做吗?”
  “我觉得你在纵容你的宝贝折磨一名病人。”
  “那些被迷昏了头的二世祖才会不顾患者本人的意愿去讨恋人的欢心。”
  玛蒂尔达今天没有化妆,过浅的唇色将她衬得有些气色不佳,却也变相地掩去了平日里的娇纵,陡然生出原本隐藏好的专业性。
  这样的她平白就能让玩笑似的语句带上讽刺,稍拱起眼眉,笑眯眯地表达出对钟情所构想的行为的不屑。
  “我以为我会讨厌他的。”后者文不对题地突然接上了这么一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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