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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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
  真烦。
  怎么偏偏是解及州这种败类?
  钟听翻了个身,光裸胴体被直照进来的太阳渡一层金光,凌乱的痕还遗在上面,像胭脂撒了。
  颈后的绛红尤其张扬,被发丝遮得隐约能见,可显露的欲色又太过明显。
  她从落地窗的折射中看见,翻了个白眼。
  好似在提醒她是解及州的所有物一样,只不过他签名字的方式与众不同。
  靠,她明明最看不上他那种人了啊。
  理由多到根本数不清的,甚至可以追溯到他存在本身。
  比如,他随便一个表象,别人费尽心思揣摩。
  明明他人苦难因他而来,偏偏他置身事外。
  只要他皱一下眉,立刻就有一堆乌合之众为他马首是瞻。
  他甚至不用脏了手,就可以搞垮一个,也许只是某瞬间某举止不合他心意的人。
  可事实真跟他没关系吗?明明他就皱了一下眉啊,怎么反而到最后他独善其身了?
  也许就连他人看他脸色行事,他都觉得,那是他们应该的,能得到这机会都算得上某种恩泽。
  他当然不用垂眼悲悯人间苦难,他就是苦难本身,也不活人间。
  不怪钟听对他的评价是个淋漓尽致的人渣,沾个‘人’字都算夸他。
  他连色性本质都要你去替他引发,你得骚,得勾他,是你要求他上你而不是他想上你。
  虽然他确实想,但那不能讲。
  何止女人,他要这世界供着他才能转,他来定黑白。
  还有,他背上有片纹身,三年过去钟听都没看清过。
  不知道在装什么。
  听人说是他妈让他背个十殿阎罗。
  阎罗镇邪祟,钟听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揶揄他的机会。
  当晚就讥诮:“你妈都将你当恶鬼哦?”
  真可怜。
  意外是解及州回答了:“不是阎罗。”
  “那是什么?”
  她倾身去解他衣扣,可惜没等到看清,灯光就暗了下来。
  一夜折磨,到最后只剩他飘荡在耳边的轻声:“现在谁比较可怜?”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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