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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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畅站在一旁,等邬瑾写完落款,立刻道:“您的字,当真是笔力深厚。”
  等到墨干去,邬瑾将这一副大字卷起,找了一根棉绳系上,交给祁畅:“我没有私印,不过想来,没有私印,也无关紧要。”
  祁畅没有留神他的话,将纸卷双手捧着在,谢过邬瑾,告辞回城去。
  邬瑾送他出了道观,取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给他花用,祁畅接在手里,眼睛一湿,带着哭腔道:“多谢您,我......您要是有事,尽管驱遣我,还把我当九思轩的小厮就是。”
  邬瑾拍了拍他,没有多言,看着他一路往城里走去。
  祁畅带着纸卷、银票,一路往城里赶,天边一轮明月,清光照人,道路两旁春柳随风而动,摇动满地碎影,分外幽静。
  他走的很快,一颗心躺在胸膛里,是难得的宁静。
  三月初一放榜后,殿试结果还未出,这一群同进士便已经开始“跑官”了。
  同进士们先是一起参加了一次翰林院的考试,按例考过之后,优者可以进入翰林院做庶吉士,可是僧多粥少,庶吉士并没有祁畅的份。
  祁畅想庶吉士做不成,干脆等着殿试唱名出来,等进士们都有了去处,自己就挑那剩下的偏僻地方,做个小小县丞。
  可没想到短短几天时日,那些有银两有关系的同进士就开始四面八方的托关系,要赶在殿试唱名前将去处定下。
  他自以为的、进士们全都推脱着不愿意去的穷乡僻壤,甚至和流放无异的岭南之地,正七品知县、正八品县丞,全都成了香饽饽,要“跑”,要“使银子”才能去。
  他没有那么多银子,连京都衙门的门朝哪里开都不知道,两条腿根本无处可跑。
  坐在屋子里,他感觉自己是在坐以待毙,茫然而且绝望,不知自己是不是要再考一次,或者再考无数次,求一个进士出身。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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