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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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邬瑾!”见到邬瑾,她放下手,笑眯眯地冲他招手,“你去哪了?我让殷南去找你你也不在。”
  她又抬手挠了一把,奶嬷嬷站在一旁迅速抓住她的手,不许她挠。
  邬瑾立刻发现她两颊长满又细又小的红疙瘩。
  他放下板栗和红薯,取出还温热的油纸包递给她:“我去县里了。”
  莫聆风接过油纸包,栗糕的香气冲进她鼻子里,让她忘记了去挠脸上的红疹:“松子栗糕!”
  她亟不可待拆开棉绳,拈一块吃,然后请邬瑾到隔间坐,围着炭火一起吃栗糕。
  邬瑾看着她指缝间也生了这样的小红疙瘩,看着就奇痒无比,心顿时跟着疼了一下。
  他带着板栗和红薯进了隔间,用火箸拨开炭灰,把红薯团团埋进去,又把板栗剪开一个口子,埋的浅些。
  莫聆风递了一块栗糕给他,伸手一指头顶:“有老鼠,现在没有动静,夜里就会滚来滚去的响,还把我带来的点心都咬坏了。”
  邬瑾抬头往上望,只看到黑乎乎的房梁和不甚美观的藻井——这馆驿就像是个打肿脸充胖子的穷酸,乍一看富丽堂皇,再一看处处透着寒酸,若是再细看,那妆点门面的地方也朽了。
  他低头看桌上——桌上剥开的橘子只少了一瓣,想必是酸,秋梨倒是硕大无朋,切出来满满一碗,然而莫聆风没动。
  再一看莫聆风,她还在眯着眼睛吃栗糕。
  莫千澜娇养她,她自己倒是很明事理,她再如何苦不堪言,也好过邬瑾他们住在漏雨的屋子里,所以不舒服,也不说。
  “好吃,”莫聆风又递了一块栗糕给邬瑾:“你睡的屋子里有老鼠吗?”
  “我不吃。”邬瑾摆手,“明天我再去买。”
  “明天我们还不能走吗?”
  “我在县城碰到探路的运军,说前面还塌着,粮车过不去。”
  莫聆风埋头看栗糕,低声道:“哥哥十八岁去京都的时候,是不是也在这个馆驿住过?”
  “我好想哥哥啊。”
  第67章 疯牛
  “毕剥”一声,炭盆里的板栗爆了一粒,扬起一点灰尘,同时散发出滚热的香气。
  殷南伸进脑袋来,吸溜了一下口水——馆驿中的各位小吏倒是不介意为这一行贵客出力,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尤其是厨子,恐怕是饲猪的高手,别管什么山珍海味,全是水煮。
  她不能虎口夺食,所以强行把口水咽了下去,越发觉得自己身体空空荡荡,亟需食物和鲜血填补。
  板栗接二连三炸开,邬瑾蹲下身去,用火箸一颗颗捡出来,夹到炭盆边,莫聆风赶紧蹲下,伸手去捏一颗。
  她烫的两个手指一缩,捏到耳垂上,顺手挠了挠脸。
  “别挠,”邬瑾刚想抬手,又把手放了下去,拿起一颗板栗,“我给你剥,这东西烫的很。”
  他忍烫剥开一颗,递给莫聆风:“你的脸怎么了?”
  莫聆风吃完道:“张供奉说是心火脾湿受风而成的血风疮,给了我一瓶膏药抹。”
  “张供奉还通医理?”
  “嗯,他说自己做小黄门时,曾经在御药院学习,后来才升迁去了内东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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