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佰章谜底(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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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沉朝颜转过来,问谢景熙道:“你认识一个叫冬卿的人?”
  他点头,表情肃然道:“王府里曾经有一位家臣,此人性格张扬傲慢,却颇有风骨,字画棋谋皆为翘楚,与我爹算是管鲍之交。”
  “哦?”沉朝颜追问:“那你与他可是熟悉?”
  谢景熙道:“我与他实则只有半面之缘,当时我多在军中历练,并不常参与政务,故而与他并不相熟……可我记得,受降城破之前,他奉命出城求援,之后我便再也没见过他。”
  “这样……”沉朝颜语气失落,对他道:“那我们还是先把这封信带回去,再慢慢地寻这个冬卿吧。”
  谢景熙没有异议。
  两人辞别姚氏母女,行出小院。有金和裴真在清点要带回京的书面证据,无奈文书太多太杂,两人点着点着乱了套,只得从头再理一遍。
  有金气歪歪地抱怨裴真手脚不麻利,裴真嘴上不说,却连着翻了好几个白眼,等到有金将手里一沓文书递给他的时候,他一个没接住,纸张哗啦啦散了一地。
  “你!!!啊啊啊啊!”有金气得跳脚,从车上跳下来,追着几张被风卷走的文书就跑。
  在场众人也被着突然的意外打了个措手不及,纷纷帮忙拾捡地上的文书,生怕少了某张关键证据。沉朝颜也吓了个半死,加入拾捡文书的队伍。
  待他们再次把文书归类,却发现少了几张魏梁与购货方通信的密函。
  沉朝颜心跳一滞,瞬间有些六神无主,好在院子里的姚大娘唤她,对她招手道:“这里还有几张,是被风吹过来的。”
  沉朝颜舒出口气,再也不敢把这些关键文书交给别人,便自己提裙上前去取。
  然而在接过姚大娘手中信件之时,她却愣住了。
  只见姚大娘手里的文书竟然被分成了两迭,一迭是普通信件,而另一迭,却全都是魏梁与那个不知身份的“神秘人”往来的密函……
  “大娘……”沉朝颜声音微颤,愕然望着她手里一左一右两沓文书,问她道:“你……是怎么把这两迭信件区分开的?”
  姚大娘闻言一怔,不知所措地回到,“不对么?民妇虽眼睛不好,但手上摸些东西还是很准的。”
  她听沉朝颜沉默,又解释到,“这两沓信件摸起来是不一样的,一迭是光滑的纸,另一迭,却都是些点和线的暗纹,若是分错了……还望郡主莫要见怪……”
  姚大娘还在说话,可惜后面的字,一个都钻不进沉朝颜的耳朵里了。
  她扯过姚大娘手里的两迭文书,将暗语的书信一张张对照日光翻看起来。
  果然!
  这些书信果然如姚大娘说的那样,上面的点和线并不是光滑的平面,而是凹凸不平的暗纹!
  所以…… 所以为什么?
  为什么这些书信要做成这样?为什么不能简单书写,而要靠触摸才能感知?
  脑中轰然。
  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猛然交汇,掀起惊涛骇浪,沉朝颜双腿一软,险些跌坐在地。
  是他……原来幕后之人,居然是他……
  从魏梁到陈之仲,从九寺到六部,也是只有他才有如此人脉,能在朝堂任何一个部门培养自己的人。
  一阵森冷的寒意沿椎尾向上,沉朝颜仿佛被冻结,失魂落魄地由有金扶着,坐在车头,久久不能言语。
  周围的声音朦胧而遥远,她像是被封印在了水底,什么都听不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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