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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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事之后谢铭谦把白白嫩嫩全身软绵绵发颤的修颐搂在怀里细细密密随意的吻着,修颐忙着喘气,头还枕在谢铭谦的一条胳膊上。
  “之前怎么没听说你还有个这么亲的师兄?”谢铭谦摸着手下滑腻的身子,状似无意的问道。
  修颐无力的翻了个大白眼给他,“说了你还不早就把我师兄控制了?!现在哪还能给我出气?”说着开始戳谢铭谦的八块腹肌,怎么就这么硬!一点都不好戳!
  谢铭谦搂着他汗湿的身子嘴里大喊冤枉,“哎呦喂,我哪有,当初老子那不是……咳……不是太喜欢你,老毛病犯了么。”
  “哼!”修颐又使劲儿掐了一下谢铭谦的腹肌,翻身过去睡觉。他还是不太习惯被谢铭谦搂在怀里睡觉,那样仿佛就有了一种他真的爱上谢铭谦的感觉。
  修颐不清楚他现在对谢铭谦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只是觉得现在的生活平稳又温馨,他期盼多年却从不奢望的家人的温暖全部都从谢铭谦身上得到了。既然这样,一起过日子也不是不可以吧……
  转天一大早,修颐没等谢铭谦来叫他就行了。昨天吃晚饭到家其实挺早的,后来也就只做了一次,所以睡的也不晚。也许是次数多了习惯了,修颐只是觉得腰有些酸,除此之外也就没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和谢铭谦一起吃完早饭之后,谢铭谦把修颐放到学校门口,又讨了个吻之后一踩油门上公司开会去了。
  修颐慢慢悠悠的往办公室走,他今天十一点的时候有一节选修的小课,时间不长。现在才九点半过一点,所以他一点都不着急,还特意路过了一下法律系主楼二层的系主任办公室。
  “哟~今儿个挺早啊。”修颐一进门就看见秦椹半靠在他那真皮老板椅里,两条腿交叠着放在桌子上。
  屋里烟熏缭绕的,烟灰缸里对着一堆烟
  屁股,不知道秦椹已经抽了多少颗了。修颐过去把他嘴里正烧着的那根拿下来掐灭了扔在烟灰缸里,又走到旁边开窗户通风,回来顺手一边倒烟灰缸一边说秦椹,“师兄你少抽点,小心抽成黑肺。”完全不理会秦椹因为烟被掐了的怒吼。
  “嘿!我说你个小东西胆儿见肥啊,有男人给你撑腰了是吧!都管到我头上来了!”秦椹骂骂咧咧的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修颐脑门,“你哥我忙着呢,不抽烟就死了!”
  修颐很无奈的看着他,“你又接案子了啊。”
  他这话说的是有依据的,秦椹不仅是n大的教授,在外面还是金牌律师,专打家庭纠纷的案子——说白了就是劝人离婚。这人是个典型的间歇性工作狂,没事的时候就跟没骨头一样赖在家里或者学校动都不想动一下,有案子的时候却各种熬夜工作,不搞完就不休息,而且还从平时的一天两、三根烟变成大烟枪。现在他一副又进入状态的样子,明显是手里又接活了。
  “哼哼……”秦椹哼哼两声,抖着手里的材料给修颐看,“你师兄我孤家寡人没人养,当然要自己拼命赚钱养家了,否则就得喝西北风啊西北风。”
  修颐摸摸鼻子,哎哟,秦大阎王心情不爽被指桑骂槐殃及池鱼了——当然,修颐就是那条无辜的池鱼。
  拿着从秦椹办公室里顺出来的巧克力修颐接着往自己办公室的方向晃悠着前进。秦椹现在手里接了案子,也没说什么别的话,看来他跟谢铭谦这事秦椹是没意见了。昨天专门把自己支出去也不是到跟谢铭谦说了什么,现在就这么放心了,想到这修颐还有一点小小的哀怨——遇到这种事,双方亲朋好友不都应该大力反对么?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好像是很欣慰很赞成的态度?秦椹也就算了,反正修颐家里也没老人在了,只要他过的好秦椹也乐得让他自己舒心。但谢铭谦那边就有点不正常了,像他家老爷子那种一生金戈铁马的将军不都应该是很古板的人么,不应该是搞什么政治婚姻让他儿子娶媳妇回家生娃然后借着妻族的势力在仕途上更上一层楼么?现在他儿子跟别的男人好上了他怎么一点都不生气呢……
  其实这完全都要感谢我们最大最牛逼的终极boss——陈礼。当年谢铭谦跟家里闹了之后跑去参军,背后还有他帮忙疏通关系的身影。过了一年之后陈礼出国,等谢老爷子再想插手谢铭谦的事的时候才发现,现在的谢铭谦已经不是他的手能够得到的了,更别说还有谢铭寒和谢铭蕴在家劝着——反正都是找个人过一辈子,男人女人有什么区别的?过世的母亲肯定也是希望我们兄弟三人能活的快乐,只要老三不乱搞的出阁了其实也没什么的。现在圈子里玩男人的不少,大家彼此也都清楚,不过那些人最多也就是玩玩,目前还没有人像谢铭谦那样敢闹起来的。
  老爷子想起了当年风华绝代特立独行的亡妻,再看着刚出生的双胞胎孙子,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再过两年,陈礼不声不响的带了苏淮生回来,那时陈礼的势力已经发展的相当大了,至少谁见了都要给他几分面子。陈礼这样出来表态,自此之后就再也没人敢对于谢陈两家这一代人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和跟谁结婚说三道四。
  背后的这些事过去了也就过去了,谢铭谦没想起来跟修颐说过,修颐也没心思问——他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谢铭谦后多少个身份有多大权利——他知道的那些关于谢铭谦的事情也就只是张妈告诉他的那些。不过张妈的身份摆在那里,自然不能告诉修颐所有事情,而且张妈的关注点多在谢铭谦的生活习惯和性情方面,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作为一个母亲角色的女人,她的关注点自然不可能是别的。
  刚走在办公室门口修颐就听见里面乱糟糟的一片嘈杂,期间还夹杂这尖利的女声。
  修颐叹了口气推门进去,抬头一眼就看见办公室正中间站着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戴着细边眼镜,珍珠项链耳坠,头发也烫得很精致,穿着一身很保守的黑西装套装——长得倒是不差,只是双唇较薄,嘴角也是向下着的,此时柳眉倒竖,手里还卷着一本书指指点点,明显是在发火。
  屋里的人听见声响之后看见修颐都愣了一下,之前的嘈杂声也静了下来。修颐有些尴尬的喊了声,“徐主任早。”算是打了招呼,就打算装透明人往自己桌子那边走。
  “啊,小修早啊。”正在发火训斥别人的女人不冷不淡的对他点点头,转过脸又开始继续之前的话题数落她旁边的一个年轻女老师。
  此人是修颐所在的n大历史系的系主任,徐华。徐主任是个很严谨又有些刻薄的女人,属于老派的学术型人才,又是搞历史的,难免思想有些保守。平时对他们这些老师还都挺好挺照顾的,不过就是眼里不容沙子,尤其讨厌那些个所谓有伤风化的事情——比如女老师女学生穿着暴露,于是愤恨的学生们——尤其是女生——都说徐主任是灭绝师太级别的女皇陛下——其冷酷程度简直堪比则天大圣皇后!徐主任最近年纪到了,可能有些更年期,脾气难免有些大又控制不住。
  修颐他们这些小辈的老师们上学的时候大多数还都当过徐主任的学生,所以对她是很尊重的,也懂得她的一些忌讳,平时也都很注意自己的言行。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好,有个严厉的长辈时不时的约束着你给你压力,才能时时刻刻让这些小辈注意自己的状态不在这浮躁的社会里迷失自我。
  今天让徐主任这么生气的是一个今年新来的女老师,刚刚从外地的大学研究生毕业,家里托了关系进了n大作个讲师。这本来也无可厚非,现在这个时代,托人拉关系是正常的人情世故,不托关系不找人根本不可能办成事。
  徐主任也不是古板到那种程度的人,今天惹到徐主任生气的主要原因是这个新来的女老师不知道徐主任的忌讳,穿着今年夏天最流行的超短小热裤就来上班了【其实我想写齐b小短裙来着= =】,上身还穿了件领口很大的t恤衫。作为老师,为人师表,在学校里本来就是不能有这样的穿着的。这姑娘刚来,仗着自己家里有人,就以为自己有了后台很是硬气,加上不知道徐主任的规矩,还当是在家里,就穿的这么随随便便的来上班了。徐主任看见了训了几几句让她回家换衣服,她还不服气的顶了回去,说什么“我家住在xx区,离着远着呢!你让我回家也行啊,不能算我早退!”,xx区就是秦椹住的那个区,有名的富人区嘛,这话其中的炫耀之意就不言而喻了。
  这下就炸开了锅,大学老师虽然工资不高,但谁没个副职啊,大学里又不坐班,赚点外快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教历史的也有市场啊,有名的教授能出去写书开讲座,普通点也能拉课题带学生啊,谁手里没几个钱。而且徐主任本身还是本市教育局的专员,n大的王牌历史教授,校长也要给三分颜面的。也是活该这姑娘倒霉,撞了枪口还不自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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