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囚5(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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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地狱里魔鬼的手。
  “沉姨。”声音带着哭腔,如果她在就好了,这个时间点,她早就哄着自己睡着了。
  屋外雷声阵阵,过了大约十分钟,适应了黑暗,姣姣小心翼翼的向沙发哪里挪动,刚走到中央,只听见“嘎吱”一声,门缓缓打开,隐约的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
  “爸爸?”
  男人没理她,门依旧没关,她吓得捂着自己的心口,一点一点的向后退,刹那间一道闪电劈过,亮眼的白照亮了整间屋子。
  就那么一瞬间,一大一小对视着,姣姣惊恐的看着那张惨白如纸的脸没什么表情,黑色的发被打湿遮住了眉眼,浑身上下都被淋湿,滴答滴答的水声仿佛是某种死亡警告。
  “爸爸。”
  男人没理她,向前走了两步,身形摇摇晃晃重重的跌倒在地。
  “爸爸!”
  ——
  蔷薇庄住的都是些非富即贵的家庭,工人们冒着赴死的风险才将电路恢复。
  屋里亮起来了,姣姣也松了口气,她气喘吁吁的看着床上的傅时宴,浑身湿哒哒的,那张惨白的脸泛着红,额头滚烫,原本红色的唇变得又白又干,起着皮,他的睫毛很长,很密,在不停的颤。
  明明烫的厉害,可整个人蜷缩起来嘴里喃喃着冷。
  她怕他,可现在他却显得有些可怜。
  姣姣将被子盖在他身上轻轻拍了拍他的脸:“爸爸?”
  发烧了,还很严重。
  因为暴雨天气通话信号也不好,打了好几个急救电话都是在忙线状态,家里这么大,找到的药全是英文字,她也不太懂,生怕给他吃错。
  她有些急,他要是死了,自己也就没人要了,又会变成孤儿。
  姣姣想着自己在孤儿院的日子,冬天发高烧难受的厉害,她就拖着病重的身子将毛巾用冷水沾湿敷在自己额头上,来来回回几次,也就挺过来了。
  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姣姣如法制炮,隔个五分钟就给他换一次毛巾,然后用手摸摸他的脖子,看看温度有没有降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本来就想趴在床上眯一会儿,却不小心睡着了。
  半夜,男人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小脸:带着粉晕的脸颊,嘴巴微微张着,鼻尖小小的,或许是太累了,微微打着鼾。
  她睡在自己的屋子里,男人忍着身上的酸痛起身,额头上的毛巾掉了下来,粉色的小兔毛巾,湿漉漉的,温凉的。
  不难看出是用来做什么的,她做的?没有别人,不是她是谁。
  身上的西服湿漉漉的黏在自己身上,他烦闷的下床,或许是动作太大,惊醒了正在熟睡的小女孩儿。
  “爸爸,你醒了?”她迅速准备起身,深怕他生气又掐自己,还没等她起来,男人就低声说了句:“睡吧。”
  姣姣抬头,只见他转身,神情没有以往的冷漠:“你是第二个照顾我的。”
  下意识的,她脱口而出:“爸爸的爸爸妈妈呢?”
  “不喜欢我。”
  世界上真的有不喜欢孩子的父母吗?如果没有,她为什么会被丢在孤儿院,不要她,不管她,让她受欺负。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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