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压枝 第9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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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元菱瞧她, 心口舒畅了下, 又拧起颜色。
  忿然不悦:“我不受你的礼。”拂袖便走。
  许襄君狼狈膝行一步, 拽住她裙角, 急急启唇:“你说过他朝有难你会救他的。”
  顾元菱被拉停身形。
  回眸垂她, 许襄君狼狈万状焦灼模样依然清雅脱俗,她素白颜色倒更淑静不凡。
  顾元菱挪目, 挺着颈:“我救他是我救。你这样一跪, 将功劳折去大半, 到头来他还心心念念是你受屈,那我算什么。”
  掸开许襄君指尖, 毅然转身。
  ... ...
  那清缈身姿似莲, 许襄君朝她叩谢:“多谢此时你未出手阻扰, 弃了背主。”
  这话显得顾元菱性凉, 才踏出门的身形便僵住。
  少顷,她转过身,幽幽灯火中看着许襄君:“我从未有过什么背主,你们之间胜者胜、败者败。”
  “明日黎至被反咬一口,你不得好死也未可知。其间端看你们两派自己心算,你们恩怨与我何干,我既不沾你、也不理她。”
  “当年劝你忘仇,是我思虑不周,出口轻狂。你说得对,不出刀,便不会自伤,诸般后果皆是自选。你谢我真是谢的好生奇怪。”
  顾元菱出门,不知为何在门前驻足,仰头于天,喉嗓半噎:“你们都好生奇怪。”
  夏明勤手持康灯、佘御医呈报诸多张画押证词,怫然低喝:“确切了?”
  他难信自己是折损在这种不入流且可耻的手段下,以致身子亏折数年、或来日崩在这上头。
  康灯踟蹰不语,看向佘御医。
  佘御医叩拜:“验过也审过了,诸位娘娘每逢侍寝便会用这种惨了毒香料、口脂。本就量不大,故而她们也就是偶有心悸,积累到陛下身上便重了。”
  夏明勤掩面失色,胸腔急剧起伏、久久无法平息。
  刺疼又胀涩,难言滋味不可言状。
  康灯瞧陛下青面危赫,迎着惊怕接着呈报:“各位娘娘说这些都是秦贵仪手上换买。秦贵仪家乃香料皇商,又兼西域往来贡货,她说是让家里偷藏了宫内供给卖给她们,只是为多赚些银子。查了账簿,每年却有半数银两会放回家中。”
  “有些娘娘是因与她同期入宫,有些是因秦贵仪家掌皇商,知晓手中诸多贵物,喜爱这等不易得的贡品,才与她手中年年购买。这些物什名贵,故而只舍得在侍寝时用。”
  “但诸位娘娘都不知道此二物有毒。”
  “... ...”夏明勤一掌握紧扶手,面目黧黑,其糅了不少凶戾。
  闷喘几口他忽然醒过神,尖锐挑向康灯:“这些是七年前和近些年襄君下帖拜进宫得吧,她那处可查了?有无异处。”
  康灯面露难色:“搜了,上宸宫目前没有这些物件,但娘娘这些年都有笔钱财出宫,出宫询案的宫人还未回。此案涉及颇重,一共涉了除去宸妃娘娘外十一位位娘娘,奴才只能先来呈报。”
  “陛下,该如何处置?”手上东西都是确凿过的罪证。
  夏明勤扼息,直觉双目昏花、头闷脑眩。
  狠力掐掐额角,厉声:“赐酒,她们贴身近侍一律择处秘密杖死,宫内外涉及此事就地诛戮,两族下狱。”
  康灯叩旨,怯生生问:“那宸妃娘娘... ...是否要等宫外询案宫人回来再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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