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暮寒霽色 十九、二十(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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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也更能理解若非娘亲的性子,兴许很多事儿不会没有转圜。但,父亲终究是有太多的不作为,仍旧开脱不了关係。
  讲着这一些时,他一直安静的听着,不过神情却隐约鬱闷。
  原以为他觉得无趣儿了,却是因知晓娘亲待我的一贯冷淡,而为我感到难过。
  「没什么的,何况她性子便是这样。」我说。
  他怔了怔,忽地抬头来与我道:「我娘也是这样呢…」
  好几次他讲到了自个儿的娘亲,都是用着夫人的称呼,这时忽地说起,口气却有些落寞。
  我忍不住便问他。
  「你娘为何要…同那村长在一起?」
  他看来,脸上有些茫然及困惑;他想了想才说:「因为…爹死了。」
  我没作声,等着他再说下去。
  他完全静了下来,目光微微闪烁,好似想及了什么难受的,便垂下眼来。他搁在腿上的手,指头微微蜷缩。
  好一会儿,他才抬眼与我相看。
  他说,从来没有见过自个儿的身生父亲。他讲着记忆所及的一切,叨叨絮絮,目光再垂了下去。
  他从衣领里拉出随身掛着的红绳,绳上串了块玉。
  之前为他换衣时,我便注意到,可未曾细看过。
  他把玉捏在掌心里,我不禁伸手盖了上去。他往我看来,倒是把手打了开。
  灰墨的玉,摸来滑润,隐约透着一层光,上头…似是刻了字,还有一点儿他手心的温热。
  当连同那块玉握住了他的手时,我望进他的眼中,不由将他拉近怀里。
  他没有半点儿的推拒,然后伸手环住了我。
  亲暱的依靠,再多的言语都嫌累赘。
  不过我爱听他多说些,他对我的任何不明白,我极其乐意敞述,那些不曾与诉与谁知的事儿,以及觉得鸡毛蒜皮的事儿。
  早是不会松开手,但这时候我才彻底的发觉一件事儿。
  对他,已不仅仅是上了心那样的程度…
  原来心里教一个人深陷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妙,如此的柔软。
  欲要离开时,徐伯已等在苑外。
  昨晚来到这儿,完全是一时之念,可徐伯似乎早看得通透。
  我想,有一些事儿,似乎再也没必要执着。
  「…找个时间,把这边都整理了吧。」走过徐伯身边,我道。
  徐伯一时没有反应,片刻才带着笑意回答一声知道了。
  再回到傅家庄里,连诚已办好了事儿正等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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