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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成瑄揉了揉脖子,「学姐果然料事如神。」
  再好的梗,一旦被破了梗,就没有利用的价值了。姜成瑄心里的盘算被祈家繐说了出来,她也就知道甭说了。
  她换了个口气说,「学姐,你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呢?这几个月保全公司的帐单会寄给你的。」祈家繐说完就掛断了电话。
  姜成瑄的身体像晒棉被似的掛在走廊的栏杆上,无力地想着,接着还得再硬拼了,真不想和祈家繐走到那一步。但再不情愿,也不能让自家小孩被玩废了。
  自从上次在衣柜里昏倒那么久,尤恩觉得自己最近很少像那样睡得那么熟了,甚至考虑是不是该叫伊格尔再敲她一棍,好让她那该死的眼睛閤上。
  她讨厌这种走投无路的感觉,更讨厌被人拒之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她不懂,之前还能和她说说笑笑的柯睿棠,最近不再接她电话,就算上通告时碰上,她也是冷着张脸。亏欠她的不是都说讲清了吗?还说什么不会生她的气,原来都是骗人的。
  儘管尤恩气得咬手帕,但她还是拼命地想着要怎么保住柯睿棠,就像一旦开始奔跑,便不会轻易转弯的牛,只会直线地往前衝去。
  既然眼睛不肯乖乖配合的闭上,尤恩决定在别墅里走走。她在空无一人的别墅里游盪,其他人都外出工作了,只剩下她,那张演奏专辑的宣传终于告一段落,她得到了一段假期。比赛的结果出炉了,毫无悬念的赢了。
  可是,柯睿棠解约的消息还没有传出来。尤恩不知道这种事是否还得经过怎样的行政程序,还有,祈家繐为什么迟迟没有动作。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已经没有时间再想了,她想了这么久都没想出来,很可能永远都不用再想了。
  为了这件事,这阵子心浮气躁的她几乎把整个juliet的队友都得罪光了,甚至连好脾气的甘悦歆都气到叫她不要再去找她玩。
  原来所谓的孤家寡人是这样的意思。尤恩自嘲地笑了下。她的脸映在落地窗前,昏暗的光线只照出她的半张脸。
  她转身走进厨房,打开咖啡机,准备煮杯咖啡。明明已经失眠,她却还是习惯性地煮咖啡喝,神奇的是,有时喝完咖啡竟能稍稍睡上一觉。
  站在岛型流理檯前,尤恩甩了甩手,最近老觉得指尖麻麻的。
  等着咖啡机将咖啡煮好,尤恩坐到高脚椅上,随手一摸,在另一张高脚椅上摸到一份报纸。大概是谁看完随手扔在这里的吧。她拿起报纸放在流理檯上,就着上方吊灯的光线随意地翻着报纸。翻到平时不看的政治版时,她的手忽然停了下来。
  政治人物最怕的是什么?艺人有点怕,而政客却是怕死了的是什么?
  尤恩觉得自己似乎找到方法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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