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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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就这么又坐了下来,两手甚至再次握上了钉子和铁鎚,温肆远一个皱眉,大步上前挡在她未完成的木架前。
  「你这是在干嘛?」朱曦曈抬头,横了他一眼。
  温肆远垂下眼,「这是我的台词吧?」视线扫向她的伤口,他低声道:「擦药。」
  「没时间。」朱曦曈挪了挪位子,打算先处理另一边的工作。
  「哪里没时间了?」温肆远纳闷,第一次连语气都急上了:「你到底在赶什么?」
  听及此,朱曦曈突然鼻酸,眼泪就这么争相涌上。
  「你不懂!」
  眼中带泪,她用力的看向他,像想看破他脸上现在的表情。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朱曦曈开始觉得「你不懂」是这个世界上最伤人的一句话。
  因为这句话背后更大的一层意思其实是「我不想理解你」。
  你没有解释的机会,我也没有听你解释的打算。
  「你不懂」就是我对你唯一的詮释和想法。
  但当她以为只有自己是这么去定义这句话的时候,她不知道其实温肆远也是这么解读这句话的。
  所以当他从她的口中听到了「你不懂」这句他觉得最令人难过的话,他没有再多说第二句话,只是踩着不轻也不重的步伐走了。
  可能正如她说的,他不懂。
  当时在一旁的芦漫葭把这一幕尽收眼底。晚上,趁朱曦曈去洗澡的空档,她坐上上铺,并把在另一个上铺上休息的温肆远叫了起来。
  温肆远闔上读了一半的原文书,一语不发的等着她的下文。
  「曈曈说的话虽然重了点,但其实没有错,你确实不知道最近她身上到底都发生了什么。」芦漫葭说,又咬了咬唇:「我冒着风险擅自把这件事告诉你是不想让你们对彼此有更多的误会,不是单纯拿这件事八卦的。」
  她看起来很心虚。
  温肆远好笑的勾了下嘴,继续等着她的铺垫。
  没想到这会她倒是进了正题:「前几天曈曈接过一通电话,你还记的吗?」
  他怎么可能不记得,那外套还是他让她带过去的。
  「那是她家人给她打的电话,让她空下下礼拜三的时间,他们要从初角湾的港口出海,进行海葬。」
  「海葬」这两个字,芦漫葭讲得特别轻,可温肆远却听得特别刻骨。
  「谁?」谁死了?他的声音很破碎,像碎了一地的玻璃,听着又特别扎人。
  「一个特别重要的人。」芦漫葭记得朱曦曈是这样和她介绍的。「应该不是至亲,不然她早该收拾行李和她爸爸妈妈一起回去处理后事了。我猜是朋友,两小无猜那种的。」
  「所以她今天那么拼命是为了请假去海葬……」
  「不是。」芦漫葭摇头,「她的假sunny早就批准了。她是想提前把工作搞定,然后去一趟下午的花市。早上的花市开得早,她没有车可以坐过去。」
  「她去花市干嘛?」
  「买种子。」芦漫葭顿了顿,「她想在温室里种一株紫色满天星。」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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