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兆丰年5(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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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她才顾得上去看兰朔被割开的手指,创口不深,天气又冷,几分钟过去已经不再流血了。谢萦从后排翻了医药箱过来,一边给他涂碘伏,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解释着自己刚才做的事。
  “除了画符的图案以外,我本来想写七个字和一个感叹号……但是毕竟是血画的,就简写成一个感叹号吧,意思传达到位了就行。”少女嘀咕道,“它们其实不懂字,感受的是画符人下笔时的情绪,这种东西也很欺软怕硬的。”
  兰朔颇感兴趣,笑吟吟地问:“你想写什么?”
  少女也乐了,一笔一画地在他掌心里写:“你再敲一下试试,感叹号。”
  兰朔瞧着她眉飞色舞的表情,一边觉得可爱,一边心里暗自笑了笑,心道她哥哥还真没说错,天底下就没有比她更吃软不吃硬的小女孩了。
  就在这时,门被“刷”地一下拉开。
  这一下声响把两人都惊了一跳,齐刷刷地回头望去,才发现站在外面的是谢怀月。
  “小萦,哥哥——”他眉梢间还带着未散的雪花,更显得皮肤白皙如玉,长发在雪中飞扬,宛若神仙中人。可说到一半,他含笑的声音却戛然而止,目光随即扫向兰朔:“怎么回事?”
  知道哥哥是闻到了血味,少女立刻撅起嘴,举起一只手给他看腕表。
  ……他比预计的时间迟了五分钟回来,否则,多半能和被逼退的怪物打个照面。
  路上这么耽搁了片刻,到接近午夜的时候,他们才抵达了伊尔施镇。
  这是一座中蒙边境的小镇,面积非常小,整个市区几分钟就能行车穿过。车在一座院子里停下,兰朔提着行李箱先下了车,谢萦却坐在原地没动。
  谢怀月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走过去拉开她那一侧的车门,少女立刻娴熟地爬到了他的后背上。
  这是在对他今天的迟到表示不满,所以不肯自己走路,就这么几步路也要求他背着。
  谢怀月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托在她屁股上让她的姿势舒服一点。趴在后背上的妹妹被他裹得像一只软绵绵的球,谢怀月随口和她说了几句话,妹妹却只用软软的手指轻轻碰了碰他的锁骨,没有回话。
  “还是不高兴吗,那哥哥现在去把它抓回来?”
  还是没有回答,背后的呼吸轻柔而匀称。谢怀月侧过头才发现,大概是这一天连飞机带坐车赶路太疲惫,几分钟的工夫,妹妹居然就这样闭上眼睛很安心地睡着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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