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参、绿酒初尝人易醉(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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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名词让他嚮往不已,那么远的一个地方呢!连弟弟都去过好几回,但他娘总嫌他是个哑巴,带他出门丢脸,从来不肯带他去。
  这回不一样了,他们待他好了起来,那他得更乖巧才是,绝不能让爹娘下了面子。
  「阿川?」那妇人又换,朝男孩招了招手。
  男孩毫不迟疑的跟了上去,这一刻石更却绷紧了顎。
  不!别去!
  他张口想喊,奈何出不了声,只能眼睁睁的看男孩跳上了牛车。
  他追了好长一段路,分明是近在咫尺的距离,他却怎么也追不上,一直到他双腿一软,扑跪在地。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他闭上眼,不肯让眼底的讽刺洩漏而出。
  那时的他多傻,傻得将那些关爱当作珍珠似捧在手心里,百般小心、千般呵护,到头来才知道那不过就是隻鱼哺出的气泡。
  脆弱至极,廉价至极。
  他再睁眼时是用了极大的意志力,让自己彻底从梦里清醒,喘着气半坐了起来,濡湿的后背接触到冰凉的空气,一下就冷到骨子里。
  有些伤口不是表面结了痂就没事的,谁也不知道哪天会不小心搓落了痂皮,被人窥见里头腥臭的烂肉和脓血。
  他狠狠捏住眉心,想把眼前他娘伸手推他下牛车的画面抹去,一再强迫自己大口吸气,好一会才让自己冷静下来,披衣下了床。
  他现下有点分不清自己头痛欲裂的原因是因为旧伤或是宿醉。
  多半是后者吧?他好像还能嚐到口中的酒味,浑身也还燥热不已。
  而且他现在莫名的想见尉迟不盼。
  那个看着她,就能让他忘却疼痛的姑娘。
  他醉了之后好像就大胆的多,心里才动念,双脚就有了意识自己移动,熟门熟路的摸到她房前。
  一路上他心跳飞快,都搞不清自己究竟还醉着又或是清醒的。
  要说醉,他不会还知道要绕远路避开尉迟不悔的门前,要说清醒?他的理智从不容许他这般踰矩。
  约莫是──藉酒装疯吧。
  他打从心底不齿自己,可犹豫了半天,仍是鬼使神差的推开房门。
  尉迟不盼一如他所希望的熟睡,朦胧月光透过窗櫺洒在她身上,让一切都温柔了起来。
  他躡手躡脚地走到她床前,屈膝半跪了下来,近乎崇敬的看着她精緻面容。
  他是篤信女媧塑人的,若非神衹,怎能捏出这样水灵的眉眼、匀称的鼻樑?他的目光游移,最后落在她像桃花瓣似的诱人嘴唇,血液里的渴望喧嚣不已。
  他低头凑近她的唇,闻到她身上也有一股极淡的、清扬的酒味,让他想起她今日喝醉了瞅着他直笑的模样,那样可爱。
  他微微弯了嘴角,轻轻地印了上去。
  她的唇一如往常的甜蜜芬芳,开啟了他慾望的开关,不知不觉的,他的舌就再自然不过的滑入她的牙关,那处是一滩湿润的泥淖,一旦陷入就是万劫不復,可他满心欢喜的沉沦。
  一直到身下的姑娘嚶嚀一声,迷濛睁开了眼,他都没想过放开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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