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尘封的名字与消失的白兔(6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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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顶嘴.......!记住一天不准给她饭吃!这一定是恶灵附身......必须通知祭司快点举行仪式。」爸爸喃喃唸到,一边向刚听到骚动进来的随从交代传话内容。
  「不要!」我来不及多说什么就被卫兵一个棒子敲晕了过去,我感觉到视线越来越模糊,直到我闔上了双眼。
  ♧
  「好痛......」我醒了过来,鼻子嗅到潮湿的霉味,张开眼睛我已经身处在见不得光的地牢。
  我站不起来,彷彿是因为被卫兵打了一棒的后遗症,我依循着人类的本能找到唯一的光源,一盏掛在天花板的老旧煤灯。
  「姊姊、姊姊!」身处黑暗的我大叫着,明明知道不会有人回应,但我打从心底希望艾尔赛甜甜的声音,但回应我的依然是地牢的回音。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断的念着,身体似乎睡惯了软软的大床,使得地牢里的冷空气和恐惧像针刺进我的皮肤。
  为什么我无法保护姊姊?为什么姊姊要代替我?
  是我的无能吗?
  对,是我的无能,我没有能力阻止爸爸。
  『既然你觉得无能,不如放手一搏吧?』栏杆外站着一个身高极高的人,因为地牢的光线不足,我只能勉强看到那人戴着一个哭泣人脸的面具,陌生人的声音像是虫子的喳喳声,虽然有点害怕但我顾不了那么多了。
  「是谁!不管是谁都好拜託放我出去!」我抓着栏杆试图向陌生人求救,但陌生人并没有想要帮助我的意思。
  『我无法拯救你,时候未到。』高大的那人俯视着我,机械似的嗓音拔起了我唯一的救命稻草。
  「为什么无法帮助我?我得去警告姊姊!不然姊姊就要死了!」我不管我之前学过的礼仪怎么说,我只想从这个牢笼出去。
  『你对姊姊是爱吧?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在一起的大爱。』陌生人蹲了下来,距离近的我可以清楚数出面具上的泪珠。
  「是超越恋人的爱!我要保护姊姊!」我毫不犹豫回答陌生人,我大吼的声音经过墙壁反弹成了恼人的回音,我的声音如同被复製般响彻整个地牢。
  『既然是爱......为何不付出一切代价保护她呢?例如剷除碍事的杂草。』宛如虫子的声音沙哑的像是用沙子磨了千千万万遍,刺耳的让我头痛。
  「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我想不透为何碍事的杂草会和姊姊的存活有什么关係,杂草应该是园丁负责管理的吧?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想拯救你的姊姊,你不能只当爱丽丝。』陌生人站了起来,往地牢出口走了出去。
  「等等!请你告诉我该怎么做!」不管我如何叫喊,那个神秘人始终没有回过头来,我一直盯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隐没在无尽的黑暗。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地牢里的时光总是特别难熬,那段时间我有时睡有时醒,除了反覆思索我和那个奇怪陌生人的对话,有时还突然间听到艾尔赛之前和我立的第二个誓言。
  在沉闷的地牢待了太久,感觉神智和灵魂被抽空了,连士兵把我抬出来放进移动式的木製笼子我都没感觉,不知是对这个世界的绝望还是对爸爸的反应心灰意冷。
  这个木製笼子闻起来有血的味道,大概是关押被拷问的犯人之后没有洗乾净吧,我是对血腥味特别排斥的人,但我这次并没有像水龙头般呕吐,没吃饭的我胃里空空如也,根本没有呕吐的力气。
  「来追我啊!」
  「哥哥等等我啦!」
  我看着村里小孩的嬉笑声,我好似看见了我和姊姊往日追逐的身影。
  只可惜一切终将像得不到爱的人鱼化为泡沫。
  「带来丰收、幸福的神啊....吾等依照一年一度的礼节将祭品奉献给您,希望这孩子能带着灵魂和我们的感谢与您散播福音......」祭司站在舞台上大声的念道,明明是很往年一样的台词,但今天听来特别讽刺,当最后一个字落下,台下便传来激烈的欢呼声,我无法理解那些人为何还能那么开心,虽然过去她也是这样。
  而祭品──也就是姊姊艾尔赛则站在祭司的旁边,今天艾尔赛穿的很美,是很高级的天鹅绒布长裙,脸上的笑容完全看不出她是将死之人。
  「姊姊快逃啊!」我出声大喊,但和整个村子的村民相比,我就好比是一隻看着同类被残杀而无能为力的畜牲。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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