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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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卑微又依赖的语气最是让人心软,尤其说话的人还长了一张清俊无双的脸。
  顾清远虽然觉得两个男人手拉手有点奇怪,但还是点点头,随聂无双去了。
  他忽略了心底的异样,重新把注意力转回会场中央,琢磨着宴沉忽然出现的情况。
  不是说身上有伤,不便露面么,怎么还真跑出来了?
  还带了左右护法,大摇大摆地跑到三大仙门齐聚的会场,不怕这群修士一拥而上,趁机屠魔卫道一番?
  今天这状况真是越发失控了,顾清远叹着气想,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左护法脸上蒙了面纱,挡住了真实面容,不然自己还真不好和徒弟解释。
  他正想得出神,冷不丁对上了宴沉的视线,后者弯了弯唇角,眼里却没有笑意,视线下移,落在顾清远和聂无双牵在一处的手上,意味不明。
  顾清远顿时如坐针毡,他还没搞清楚宴沉和聂无双的关系,但此时的宴沉总让他莫名有种被撞破了奸情的尴尬感。但问题是,他和聂无双真的就是纯洁的师徒之情而已。
  宴沉看着顾清远手足无措,脸颊绯红的窘态,心情莫名有些窒闷。这个人不戴面具的模样,当真如记忆中那人十分相似,可那个人却从没在他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
  那时的他在对方眼里,只是一株不会动也不会说话的树。等到他能和对方说喜欢,能像普通人一样去拥抱拉手的时候,那个人却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这样想着,宴沉看着聂无双的眼神有些阴沉,他觉得有些不痛快。凭什么自己求而不得了许多年,这小子倒是在这里和心上人你侬我侬地手拉手?
  魔尊宴沉!无极门年轻的副掌门,蹭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手里结着法印,一副戒备十足的架势:此乃三大仙门聚集之地,容不得你一个魔修在此撒野。
  嗯?宴沉懒洋洋地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完全没想起此人是谁。
  右护法小声附耳过去,提醒了句:这是无极门的副掌门,闫远。
  宴沉点点头,他这会儿正不痛快着,眼前的人,倒是很适合哪来当个出气筒。
  开天斧毫无征兆地非出去,劈在闫远的肩上,神器切豆腐一样劈开闫远的身体,后者顷刻间血流入注,结到一半的法印也断了。更让他觉得屈辱的是,他刚刚竟然完全无法捕捉到宴沉的灵气轨迹,连身上的防御法器都来不及使用,就已经中了招。
  若不是宴沉留手,这一斧子可以直接砍断自己的脖子,或者把自己劈成两半,宴沉招了招手,开天斧灵光一闪,又飞回宴沉手里。宴沉用灵茶洗去斧子上的血迹,拎着斧子懒洋洋地靠回椅背,失望地睨着闫远,仿佛在看一个不争气的晚辈:真希望你的实力能配上你说话的口气。
  闫远被气得吐血,从小作为天之骄子,听惯恭维夸奖的他,还是头一次被人嘲讽实力不济。而他完全没法反驳。
  魔尊,先前诛杀血修之事,还多谢贵教及时支援。众人之中,天枯剑圣见到魔尊,倒是没露出什么过激的表情,反而十分客气地与他道谢。
  相比其他仙门,总把正魔之分看得很重,天枯剑圣倒并不特别在意这个,修仙修魔,只要不为恶,在他看来都无所谓。对于现任魔尊他虽不能说认同,但也觉得比起前面几任魔尊来看,宴沉至少不会主动惹事生非。
  天枯剑圣客气了,血修本是我们共同的敌人,说起来,我还要谢谢清远长老替我找到血修据点。若不是正好追查他和聂无双的下落,我也不会及时派奉宵赶到现场。宴沉说着,目光落在顾清远身上,端起茶杯,啜了一口。
  顾清远听出他是在帮自己掩饰左护法在场的事情,看来今日左护法会带面纱,并非偶然,也是宴沉在有意替自己遮掩。只是不知道宴沉此番帮自己,到底是何用意。
  魔尊来的正好,在下冒昧,有一事想问问魔尊。作为主人方的太初山符道掌教云淮,倒是没像无极门的副掌门那般贸然得罪宴沉,反而摆出一副虚心请教的姿态。
  可惜宴沉并不是很给面子,他长腿交叠,修长的手指转动着空置的茶盏,懒散道:既然知道冒昧,就别问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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