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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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跟家里小孩艺考过的朋友了解过情况,高二了才突然决定从头开始学,很有可能竞争不过哪些打小练的孩子, 确实风险很大。
  温郁呆了好几秒, 先是看了一眼闻玙, 然后才迟疑开口。
  您这边,已经决定好支持她参加艺考了?
  钱父郑重点头:驹驹肯定没什么基础, 我们这次来见您, 也是希望孩子能偶尔来您这答疑。
  我知道现在不让教师补课, 但她要是学物理化学我们也许还能帮到一点, 家里两个大人都没学过音乐, 这事真是一点都不清楚。
  那是当然的,我肯定会好好帮她。温郁不假思索道:哪怕您两位不来,我也很乐意这么做。
  闻玙见他这边应下了, 示意钱家夫妇和自己单独去另一边详谈。
  这件事居然真得在往这个方向走了。
  温郁回办公室之后枯坐很久,意识到一件让他自我厌恶的事实。
  从一开始, 他更在意的便是钱驹父母的意见。
  他像是早已认定了每个人的命运和选择都不属于自己,而归属于天然欠债整个生命的父母。
  我好像俗套又世故。
  温郁长长叹一口气, 伸手用力揉脸。
  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点点腐朽了?
  现在又有没有变好一点?
  钱驹的事情很快传遍年级,被称为一大奇闻。
  温郁原先预想过, 反应最诧异的大概是当初那个放话不可能的老教师。
  没想到第一个被领导叫去谈话的是闻玙。
  闻玙第一轮被严厉训斥了一番,紧接着第二轮还要领着温郁过去见领导。
  学校好几个核心上级都出现在会议室里, 面色不善。
  小孩胡闹,家长糊涂, 你们两呢?你们这是不负责任!
  高二了,就因为一时的兴趣,你们让一个清华北大的苗子从头开始学艺术?你知道万一出事了学校要负多大的责任吗?
  温郁被劈头盖脸训了一通, 突然意识到闻玙极有可能早就知道上级会这么做。
  是啊,无论是事业单位还是国企外企,没有任何组织敢轻易去扛风险何况还是自我降级所对应的风险。
  他张嘴想要为闻玙说句什么,话头被另一个老领导直接堵住。
  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
  你们啊,老人重重摇了摇头:你们还在那种相信什么梦想,浪漫的年纪,可好歹也二十多岁的人了!
  你知道你们的行为是什么吗?
  医生在对症下药,家长一窍不通,突然病人说我不治了给我拔管吧,你们居然也跟着脑子一热要帮忙拔?
  将来万一这家人出事了,他们是能告我们的,你们自我感动之前考虑过学校吗?考虑过这个孩子将来艺考考砸了高不成低不就能去哪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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