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美人(六)贪心的阿芙,两个都想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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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越西辞回应了一声,由珍珠牵着绳子,引导他坐在床边的凳子上。
  “珍珠姐姐,阿芙说了好多遍,别将月亮这样子带来了。他会难受的!”阿芙对着珍珠嗔道,她虽未亲身感受过,但看见那样粗的绳索捆在越西辞的身上,每次解开他脸上都会显出一点点难受的表情松动手臂。阿芙不想他这样难受,每次都会叮嘱着让他们下次别这样对他。
  珍珠还没回应,越西辞却先开了口:“多谢小姐担心,越某并不难受的。”其实身体是酸痛的,暗一手臂硬如铁,将他钳制着风驰电掣过来,他不通武艺,自然难受非常。
  “小姐真是仁人之心!”珍珠见她如此心疼越西辞,笑着调侃。
  阿芙甜甜一笑,伸出手要替越西辞松绑,小手摸到绳索,却不得章法,胡乱摸了两下。越西辞只 感觉到柔软的小手在自己的胸膛上摸索,心如擂鼓,一下子僵硬了起来。
  “诶呀,小姐您先别动,珍珠给您拿剪子来。”珍珠看着阿芙的动作,又见着越西辞像石头似的挺直了身板,忙道。
  “哦。”阿芙瘪了瘪嘴,知道自己光靠手解不开绳子,但是眼部的遮挡还是可以的,伸手便拉了下来。
  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露了出来,若说宋清泽的眼中时常暗藏玄冰,那么越西辞的眸中便永远是蕴满了月亮的柔光,带着显着的医者气息。
  越西辞猝不及防便看见一张闭月羞花的小脸,忙移开眼睛轻轻咳了一声。
  其实以前都是隔着帘子问诊,但耐不过阿芙吵着不要隔着帘子,便往往要他蒙着眼睛。后来阿芙调皮,将蒙眼的黑布也扯了下来。阿芙惊叹于他双柔情似水的眼眸,于是便连眼睛也不遮了。
  阿芙接过珍珠递来的剪子,挑起一根绳索,便小心翼翼剪了下去,越西辞终于从捆缚中解脱了开来。
  不等他松口气,阿芙却先摸上了他的手臂,轻轻揉了揉:“这样摸摸会舒服吧。”她这样的小力气,越西辞不敢看她认真的小脸,不过才按了两下,她便觉得不好玩似的离开了手,他心底没由来得有些失落。
  “小姐总是这样调皮。”珍珠见越西辞的神色红红又白白,对着小姐又是躲避又是想看她,便觉得不妙。毕竟小姐这样美丽善良,天真可爱,值得所有人为她动心。当下她便笑着将阿芙的行为归作“调皮”。
  是啊,小孩子心性,自然是觉得好玩罢了,越西辞眼神微微黯淡。转而又唾弃自己一番,他在期待什么,胡思乱想什么。当下便重整神色,从药箱中拿出脉枕来,示意阿芙搭上。
  阿芙已是驾轻就熟,伸出小手便放在上面,小口微张直直看着他进入工作时认真的脸庞,和哥哥一样好看,她悄悄想。越西辞拿着张薄垫子,隔着垫子将手指搭了上去。
  这脉象……他倏得皱起了眉头。他感觉到指下脉大而有力,鼓动速度快且如波涛汹涌,散去时又缓 慢绵长,却有体内热盛的之症。但又好像与一般热盛邪灼有所不同,倒像是中了什么催情药物……
  不,他下意识否定了这个可能。她养在深闺人未识,不知世事,有谁会对她下手呢?
  但——说起来,他刚入室内,便感觉到不同寻常之处,室内明明有冰鉴散热,窗户却大开,热风灌进来,冰鉴便是白用了,因而开窗不像是趋热,倒像是通风之用。且这室内虽有熏香,但他敏锐的鼻子还是嗅到了不曾闻过的甜腻的混合味道。
  阿芙只顾着看越西辞俊雅非常的脸,而珍珠看见了他愈发严肃的神色,当下心中惴惴。
  “好了。”越西辞将绸帕移开,珍珠将一旁早就准备好的笔墨递给他,”多谢姑娘。”他道了一声谢,便将纸摊在药箱上刷刷写下药方。微微弹了弹,递给珍珠:“你家小姐确实是体内热气过盛,这是些清凉祛热的方子,煎来让小姐服下应当有所缓解。”
  阿芙听见要喝苦苦的药,当下便垮了脸,焦急地坐起身,一个不稳几乎扑在越西辞身上。“诶呦。”她的头磕在了越西辞的肩膀上,疼得咝了一口凉气,连忙坐直了身体。
  珍珠心底一惊,却见越西辞已经伸出了手抚上了阿芙的额头,那里红了一小块。其实并不打紧,但是因着阿芙肌肤雪嫩,这一小块红痕都显得很是狰狞。
  “珍珠姑娘,越某药箱第一层的最右侧,有个绿瓷罐装的膏药,劳烦您拿一下了。”越西辞心跳如擂鼓,他知道自己越距了,但是又可耻地贪恋这片刻即分的香软。
  珍珠抿了抿唇,依言将瓷罐拿来。越西辞轻轻咳了一下,还是道:“劳烦珍珠姑娘为小姐涂抹 了。”
  珍珠觉得好笑,她伺候自己的小姐,怎么还要这个郎中来指点?她从前见这郎中常常被小姐弄得面红耳赤,只当是个性子羞涩内向的主,今日一看,才知道其实是胆大包天。他一个郎中,难道还肖想国公府的小姐吗?纵使阿芙是个痴的,但珍珠却觉得就是王子王孙,小姐也配得的。
  阿芙看不见珍珠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被越西辞的指尖轻轻按摩得很是舒服,听见他的话,忙伸手按住了他放在自己额头的手:“想要月亮摸摸嘛,月亮摸得好舒服。”娇嗔软语,眸中湿漉漉。
  越西辞承载着星河的眸子都不免刮起风暴来,谁能拒绝呢?他状似为难得抬头看了一眼立在边上的珍珠,珍珠按下心底的脾气,将药膏递了过去。
  “要呼呼,还要呼呼。”越西辞低着头,用食指从药罐中取了一点,又听见阿芙稚气的言语,手指都微微一顿。
  他不回答,一只手扶着阿芙的头,另一只手将药膏轻轻抹在了伤口处,顺着一个方向化圆,又顺着另一个方向画圆,如此反复。
  他们靠得那样近,越西辞只敢将视线完全集中在红痕上,非礼勿视,但阿芙就是不肯放过他:“要月亮呼呼,痛痛就会飞走。以前哥哥都会呼呼的!”她贪玩好动,轻易便会受伤,每次宋清泽都会将她揽怀里,轻轻吹她的伤口,好像伤痛会被风吹走一样,阿芙喜欢这样的感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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