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狂(14)(7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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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在屋内的私汤里进行了没有在外面野的事情,蛋糕更是完全没有被浪费,只是吃掉的方法不太寻常。
  乔卿久拍着水面娇嗔骂,“你好烦!”
  萧恕并不恼,接着腔应,“我还可以更烦。”
  水花激荡随着声音的起落,漾出更大的波纹。
  某人的生日过的大概是真的很满足,因为隔日是乔卿久先睁的眼,她轻手轻脚的去了趟卫生间,再回来躺下准备睡个回笼觉时,被梦中本应无意识的萧恕裹入怀中,又嗅了嗅,好像在确认气味对不对,确认完毕就不再动了。
  被萧恕套路的次数实在太多了,乔卿久强认着困倦睁眼观察他的动向,观察了半天,发现人真是睡着的。
  她进入梦乡前还在思考这个问题,一个人要有多大的执念,才能在梦中条件反射似得,记得把自己怀里填满?
  ****
  隔日是李念和易轻尘的婚礼,这两位前年领证后没摆酒,去年先领了波离婚证,今年终于又重新领了结婚证。
  从高一开始,暗恋变明恋,结婚到离婚,携手走过了十多年风雨,终于修成正果。
  李念和易轻尘家世皆显赫,书读多了,同学自然就多。
  到这个年纪的人,年末诸事繁杂,可来人并不见少,毕竟这段恋情实在过分传奇,光婚礼就足足摆了八十桌。
  化妆师职业道德水平极高,体贴的打足遮瑕,将乔卿久后颈的吻痕遮掉,转头就见自己同事正为林故若遮肩头的吻痕。
  乔卿久与林故若相视一笑,谁也不好戏谑谁一下。
  捧花被乔卿久顺利的拿到手,林故若根本没有拿花的意思。
  “我又不结婚,拿来干嘛?”林故若如是讲着,她经验十足得给乔卿久塞了一小包巧克力,“你先垫垫,伴娘没空吃饭的,别饿着了。”
  李念在做发饰造型,似是而非的叮嘱了句,“久久和萧恕要好好的,如果觉得有分歧,那就全部摊开来说清楚,这是经验之谈。”
  乔卿久是不懂得,萧恕不会让她误会,懵懂地想要应句,“好。”
  就听见身旁的林故若轻嗤,感慨道,“谁说不是呢?”
  来客是场面人,桌数多,明白人人喝过来,就是真酒桶都摆不住这架势。
  因此只有前面几桌是真喝白的,新郎官易轻尘及容磊和萧恕招架住了全部敬酒,林故若和乔卿久单纯拖个盘子陪笑。
  李念结婚免不了邀请现在的同事,敬到有庄主任那桌,乔卿久别过脸想绕路,假装自己人不在,没想到被庄义发声喊住。
  本着刚才在台上露了脸,现在躲也白躲的精神,乔卿久沉稳回头,冷静的喊,“老师们好!”
  出了学校的们,庄义卸下了教导主任的架子,显得和蔼许多,他从桌上拿了瓶可乐打开,举着递给萧恕,“你俩都成年了,又不在学校读书了,但我们总算是你老师,自罚三口可乐,旧事就全过了,可得好好的啊。”
  宾主尽欢,婚礼成功极了。
  乔卿久在后台换回日常服装,转头看到李念无声流泪时,才恍然明了些什么。
  旁观者说这郎才女貌,祝着百年好合,唯有当事人能知道,从十五岁到二十七岁,十二年岁月里的酸甜苦辣。
  青梅竹马自然是好,然而这漫长的一路走来,如果曾将手放开,站在原地看熟悉无比的那人和他人并肩,哪怕只半秒。
  乔卿久不敢想,她不必想。
  永远不会放开他的那人在门外,左手拎着跑腿送过来的草莓牛奶,右手是她刚刚抢到的捧花。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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