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乖 第4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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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棠觉得有点离谱——她擦干净了手,脸上表情难得有些微妙,又忍不住揉了揉发酸的手腕,翻身下床准备去浴室洗手。还没来得及穿鞋,忽然整个人就腾空了——她看着纤瘦,但因为常年练武很是结实,其实体重倒是远比看起来要高不少。但应覃抱着她又好像完全没什么困扰,步履稳健又轻快,没几步路就进了浴室、甚至还依依不舍不想放她下来。
  “应覃。”阮棠难得叫了他的全名。
  少年整个人身形都僵了一下,乖乖把她放下来,又殷勤地替她打开水龙头、调好了水温,然后却还不肯走,从身后圈着女朋友,笼着她的手挤了洗手液,仔仔细细又认认真真地给她洗手。
  他手上在洗手,下巴又搁在女朋友的肩头,阮棠也就懒得再看自己的手、任由他来洗,一边又侧过头看了几眼——还是垂着眼帘,眉头却已经舒展开来,眼尾和嘴角都不自觉地微微上扬,俨然是一副吃饱喝足的餍足模样,又还带着点勾人而不自知的艳丽。
  这个手洗了很久才算完。
  洗完手又认真擦干,然后少年又原样把她抱回了床上——简直是恨不得连一步路也不用她来走。
  手是洗干净了——真的很干净,恨不得连指甲缝里都替她来回洗了好几遍,但手腕还是有些不自在,说不出到底是真的酸还是只是心理作用。阮棠不自觉地又动了动手腕,应覃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抓住她的手腕,什么也没说,红着脸就默默地揉了起来。
  阮棠也没拒绝,安静地等了一会儿,就听见他终于开口问了:“中午来找姐姐的人是谁?”
  他在她面前总是轻声细语,尽管很明显有点抵触谈论的对象,但问出来时语气也依然轻缓得像在撒娇。
  阮棠也不生气:“是同系的学长。”
  少年手上动作没停,眼角却又耷拉下去,闷声道:“他喜欢你。”
  阮棠了一声。
  少年猛地抬头,表情很明显带着控诉——就差把“那你还不哄哄我”的控诉和委屈写在脸上了。
  “我跟他说了,只喜欢我的小男朋友。”阮棠不慌不忙,笑眯眯地给他顺毛,“他是赵家的小儿子,我以为你中午要晚点过来,就和他又谈了会儿生意。”
  赵家是做电商平台的,这次和睿科的合作是阮棠和赵星洲牵头促成的,自然也就由他们自己负责,也算是两家对各自继承人的锻炼和考验。
  “虽然我拒绝了他的追求,但他确实挺有风度的、也没有纠缠,而且很有手腕,行事也很干脆。”阮棠含笑继续不紧不慢夸自己的追求者,“虽然不喜欢这种类型的男朋友,不过和这种人一起做生意赚钱、甚至交朋友,都是很愉快的。”
  少年眨了眨眼睛,又长又翘的睫毛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颤动了几下,一时间倒也看不出到底生气了没有,安静的夜色里只能听见他不满的小声嘀咕:“哪里小了?”
  阮棠没想到说了半天他的重点居然在这,破天荒地也噎了一下,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幽幽地叹了口气:“你说得对。”
  作者有话要说:
  弟弟:男人不可以小!
  第65章
  论坛内不少人喜闻乐见的修罗场并没有发生。赵星洲并没有半夜喝闷酒, 当然也更没有去找阮棠或是应覃的麻烦,除了最近看起来一直显得有些低气压、心情不佳之外,倒是没有其他反常的地方——至少从明面上来看是这样。他和阮棠之间也并没有就此断绝来往, 同学们时不时还是能看见两人共处。甚至于有时应覃过来接阮棠去吃饭、情敌之间打了个照面,除了一个冷峻深沉、一个在外人面前向来沉默安静,导致两个男生每每总是相顾无言以外, 也没有起过什么冲突——简直是急坏了一群围观群众。渐渐地倒是又有些阴阳怪气的帖子开始冒头,大多数都是说“这都能忍,舔得也太拼了”、“太女现在也就是玩玩, 最后还不得找个门当户对的男人结婚, 比如某赵姓少爷。”, 偶尔还有零星的“好家伙直接齐人之福,不愧是有钱人真会玩”——前者当然是酸溜溜地嘲笑应覃, 后者又开始试图直接把阮棠扣进“私生活混乱”的帽子下了,好像情敌相见就非得大打出手、甚至打个你死我活才算是“真男人”,交了男朋友的女生就不能和异性说上一句话, 而起哄架秧子的人又还有钱拿似的了。
  但即使不提两家的合作,赵星洲现在是校学生会副主席,阮棠是外联部部长, 怎么说也避免不了工作上的往来——这也是阮棠半开玩笑地提醒他“谈不成恋爱,也不影响一起赚钱”的原因了。
  不过三个当事人都很忙——阮棠和赵星洲就不说了,应覃最近除了上课、吃饭和睡觉, 剩下的时间几乎全被吴霜明拖走“□□”去了。应覃虽然时不时就在阮棠面前撒娇卖惨说自己被逼着工作好辛苦, 但却既没偷懒也没抗拒过, 要知道以他现在全校都闻名的武力值,要是真的不愿意跟着走,吴霜明这种根本不锻炼的老宅男哪里还敢动他。三人都没空去看论坛, 自然也不知道剧情早就已经快进到下一个阶段了。
  不过论坛上那些风言风语也只是一小部分,对于三人来说,并没有在生活中带来什么影响。应覃最近白天忙得脚不沾地——他即使天赋再好,接触编程的时间毕竟也还很短,吴霜明简直是填鸭式地给他灌新知识,回过头来他又忍不住对阮棠啧啧称奇,就这样的强度下,应覃还能稳稳跟得上进度消化,简直白瞎了他以前十几年得过且过的时间、浪费大好青春。阮棠对自己向来都很严格,这会对应覃倒是又有些不同的看法:他有一段几乎无忧无虑的童年和少年时光,未必不是让他到现在还保有天真的重要原因——当然,是指纯粹又赤忱的,褒义的那种天真。而现在,他十八岁,人生刚刚迈入新的台阶,也刚刚从新的台阶出发——现在开始认真,当然也绝不算为时已晚。
  应覃白天没时间撒娇了,到了晚上就显得格外粘人。这天两人照旧是九点多一起回了公寓,阮棠洗完澡,到厨房倒了杯水打算端回房间里喝的,才刚路过客厅,就被刚在客房浴室洗完澡出来的应覃扑了个正着。
  说是,但他还算挺有分寸,冲劲不大,阮棠眼明手快地稳住了自己手里的杯子,然后就感觉颈侧一凉——他刚洗过头、头发还没彻底吹干,发梢湿漉漉地蹭在阮棠脖子上,又凉又痒。
  阮棠低头,泰然自若地顺势喝了口水。
  “姐姐,”少年又蹭蹭她的颈侧,“我也渴了。”
  阮棠侧头看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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