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药(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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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敲尼玛。
  楚歇脸色明显抑郁了。
  后知后觉地想起剧情,他七年前是私卖战马兵器刮了匈奴几个部落不少银钱的。只是后来此事被北境的镇国侯许邑察觉些端倪,事情没闹到明面上,可暗下还是掐断了他的财路。
  因为他这头擅自违背约定,故而与当时的耶尔族单于长孙忽敕尔结下梁子。
  谁承想不过三四年功夫,忽敕尔的父亲夺了他家老头子的权,一举统领部落,成了现今匈奴各部落的伊秩訾王。
  忽敕尔也成了炙手可热的左贤王。
  楚歇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这位。
  脸色更难看了。
  “我不去,中午你设宴款待便是。”
  小殿下赶忙截住楚歇的去路,劝说道:“可是,这些我都不大懂,掌印还是去吧。如今朝中能说话的也没几个,还怕在外邦人面前失了规矩……”
  推辞不得,楚歇不得不又当起两国友谊的桥梁,先回了府邸梳洗换衣。
  午时一刻,匈奴人的车马便入了城。
  时隔七年,左贤王忽敕尔还是一眼认出城墙上披着雪色大氅,恍若遗世独立一般的那个人。
  这个男人果真生得一副好皮相。
  隔了七年再见,还是挠得人心发痒。
  与此人初遇时,忽敕尔便想起草原上狡诈的红狐狸。皮毛油光蹭亮的即使好看,又很机敏——
  是最难猎到的小畜生。
  用膳时,新封的太子殿下坐在殿上,楚歇便落座在其左。
  虽是匆忙,可掌印将设宴,歌舞,琴曲诸多小事安排得极为妥帖,草原向来贫瘠,大魏美人儿多,美酒也甜,倒是让他们艳羡不已。
  楚歇自然是防着那位的,酒过三巡,他筷子都不动一下。
  待到日近西山,给那左贤王在宫殿外收拾出了一处住所,再寒暄了片刻,楚歇打算回去洗洗睡了。
  一起身,却感觉哪里不对劲。
  抬眼瞥了眼身下,脸色顿时一僵硬,登时又坐了下来。
  他……妈的。
  ***
  江晏迟一直都能看出来,一下午坐在左侧的楚歇背脊挺得笔直,显然很是防备。
  硬是将楚歇拉上这席位,本是打算借着那来使杀了他。
  宴席未了,便察觉楚歇微躬身,像是有些难受的样子,悄悄离了席。
  匈奴人果真颇有手腕,楚歇这只狡诈的狐狸也没能侥幸躲开。
  江晏迟跟了上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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