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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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碧菡也收到了,本来冷声骂着马后炮,待听说这场车祸让时怀亦元气大伤,后半辈子可能都要在轮椅上度过,她又于心不忍,到底没将那文件当场撕毁,而是交给时濛,让他一并处理。
  时濛没什么好纠结的,将两份没签字的文件一起寄了回去。
  对于这样的处理,江雪直呼大快人心。
  “孙雁风也给我寄东西了。”时濛拿出一封没拆封的信。
  被江雪眼疾手快地抽走:“不准看,说不定这家伙又跟你打感情牌,说那个姓杨的是爱你的呢。”
  江雪料事如神,时濛在监督下拆开粗略读了一遍,果然三句离不开杨幼兰,字里行间都透露着拜托时濛去看看她,解开母子间的误会。
  “母子间?还误会?”江雪语调都拔高了,“真够不要脸的,简直脏了母亲这两个字。”
  时濛大概知道孙雁风说的是什么误会。在许多个难眠的夜晚,他也曾身不由己地回想从小到大的种种,那到处漏水的平房是他记事以来最初的记忆片段,那个将他养到八岁的女人,对他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
  他记得那年将他丢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后来又红着眼回来找他的杨幼兰,也记得冬天寒风凛冽,家里只有一床厚被,杨幼兰嘴上骂骂咧咧,深夜里还是将被子裹在他身上的温暖。
  哪怕是一种情感转移,他甚至能理解杨幼兰对他的恨和敌意。可路是她自己选的,打着爱的名义伤害,比坦荡直言的恨意更令人不齿。
  因为记忆中最深刻的,是不断受到打骂和诅咒,却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的茫然。
  “唉。”江雪的一声叹息将时濛的思绪拉回现实,“就是可惜了时家的股份。”
  竟还在为时濛退回去的文件遗憾。
  时濛说:“我有钱。”
  “钱哪有嫌多的?”江雪劝他,“你也是时候给自己置办房产了。”
  时濛想了想:“有房子。”
  江雪猛拍桌子:“好啊你,买房子都不告诉我一声。”
  时濛摇摇头,似有些犹豫:“不过,我还没想好要不要搬过去。”
  比赛在即,时濛自是没去探监,他回到浔城闭关练习,连傅宣燎都只有周六能和他见上一面。
  这天又听到敲门声,时濛本不打算理会,傅宣燎一个电话打进来,委屈巴巴:“我都来了,就让我看一眼呗。”
  时濛下楼开门,瞧见门口头发很短的人直接愣住,傅宣燎也不太习惯地抬手摸了摸短得扎手的发茬,有些忸怩地问:“应该……不算太难看?”
  事实上傅宣燎脸好头型佳,任何发型都影响不大。
  时濛却没夸他,而是问他干什么来了。
  “想你了。”傅宣燎有问必答,“来刷一波存在感。”
  顺带洗衣做饭,为忙于拼事业的画家释放欲望,带来灵感。
  事后,傅宣燎攥住时濛在他身上作乱的手,咬他指尖:“时先生对本次提供的上门服务可还满意?”
  时濛给出及格分:“还可以。”
  “那纸盒里的东西……”
  没等傅宣燎说完,时濛就脑袋一歪,佯装昏睡。
  傅宣燎拿他没办法,继续摆弄他柔软的手,将吻落在他掌心。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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