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帝国都知道我很萌 第6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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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客厅里的气氛一时有点紧张,约翰在玻璃窗边就着通讯安慰着他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备受惊吓的母亲,而虞渊则是坐在沙发上,姿势里带着几分慵懒,看向自己面前颇为认真的“审问”他的少年。
  “所以也就是说,剩下的这群诺尔族突然消失的事情是发生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了?”褚书墨皱着眉头说道。
  “当然,布朗尼特对这件事恐怕都不太清楚,留下的诺尔族是他安顿好他手下这一伙人心理的一个短期的处理方式,否则一开始他就没必要留下这么一部分,”说到这,虞渊顿了顿,“更何况,别说他一时间大概用不上那么多诺尔族,哪怕用的上,他也不会这么做的,拿光一个魂兽族所有的诺尔族,每一个魂兽都知道意味着什么,这会让他们发疯。”
  一个两个控制起来还好说,这么一群,而且恰恰好还处于亚特的上流社会,全部崩塌了,对布朗尼特而言只有坏处没有好处,这也是他为什么最开始只要了一部分的原因。
  只不过,想到这里,褚书墨还是觉得有点牵强,只是因为一个皇子,为自我看来有些卑微的身世,再联合上另外一个心理变态,两个人一联手,就能够对整整一个种族赶尽杀绝吗?要知道,诺尔族不是什么普通的种族,它的人口之庞大,和魂兽比起来,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两个人在一块想诺尔族消失的心理可以理解,但是在他手下那么多的,所谓“与会”人员,明明都在亚特占据比较高的位置,难道一个两个都是傻子吗?下一代帝王并非布朗尼特不可,像屠杀诺尔族这种心理,到今天布朗尼特肯定外泄过不止一次两次了,更何况他的种种行为,就差没在脸上贴个即将屠杀的标签了。
  那么,怎么就没有人来反抗,甚至所有人都好像约好了一样,全部都变成了受害人不说,还非常默契地直接放弃了抵抗,任由布朗尼特胡来?
  褚书墨怎么也想不通这点,左右晃了晃脑袋,最后还是朝虞渊投去了有些疑问的目光。
  听完了褚书墨的困惑,虞渊有些怔愣,接着再听见他板着小脸有些严肃的问他,后面有没有可能有更大的阴谋,亦或者是什么更加强大的势力存在时,还真的认真的思索了。
  “更强大的势力?”虞渊想了一会重复了一遍他这个问题,然后挑了挑眉,“真要说,大概也是有的。”
  “嗯?你知道?”虞渊这话一说出来,褚书墨的背后就绷紧了,一副乖乖好学生的样子坐好了,脸上还及时闪过了一丝“你知道怎么不早说”的责怪,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对褚书墨这个动作,即便是虞渊都有点哭笑不得了,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在过去,很多事情落到他眼里,都像一条自动跳上砧板,并且把自己条条解剖的鱼一样,能让他在瞬间看清楚明细来由,接着,它就变得不那么有意思了。
  不过小墨不一样,这个人的存在仿佛能激活他身体里每一份在过去三十年里几乎都不存在的分子一样。
  所以他在发现褚书墨这番正襟危坐下边想表达的意思时,是真的忍不住笑了一下,不过这笑里,还带着点别的味道。
  过去宛若一尊佛像一般的虞总,仿佛在这一瞬间,终于被染上了点人间的色彩一样。
  褚书墨是了解虞渊这个人的,所以几乎是从一瞬间,就从他的目光里读出了他的那点情绪。
  那是一份带着几分遗憾,甚至是抱有点同情以及无奈的目光。
  “如果真要说有什么更强大的势力在催促这一切的话,那应该说是整个魂兽族了。”在褚书墨的注视下,虞渊淡淡的说道。
  他这句话不轻不重的,却刚好在褚书墨心口上砸了个正着,他睁大了双眼,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虞渊,似乎有点困惑,又有点不理解,可在虞渊的目光里寻寻觅觅找了半天之后,又仿佛明白了点什么,接着,就像是被点通了什么一样,褚书墨皱了皱眉头,目光里在一瞬间,涌入了许许多多不一样的神色。
  这其实不算太难理解,一直以来,魂兽族都是这个亚特的主宰,他们坐在主人的位置上已经很久很久了,在最早的时候,他们对低如尘土的诺尔族仿佛不太在意,可随着他们的一点点衰弱,诺尔族的存在就越来越刺眼起来。
  这不是一个,两个魂兽族的想法,而是近乎所有魂兽族的共识,他们无法忍受有这么一个弱小的种族,压在自己的咽喉的位置,随随便便一动手,就能要了他们的性命,那对他们来说,和有人用匕首指着他们没什么两样,他们无法容忍原本处于主宰位置的自己沦落到这个地步,以至于他们用了非常多非常多的方法,来用尽一切努力降低诺尔族的位置,以此达到两个种族之间的差距,保持自己依然高昂着的头颅。
  诺尔族学院,从出生就开始驯化的意识,就是其中的一种手段。
  但百年前温特丽的事情,却是再次把每一个刚刚对诺尔族的存在安定下来的魂兽,又一次推到了悬崖边上。
  他们已经忍不了了,这种阴狠的种子一旦埋下了根,时间长了非但不会消失,还会吸取着日常生活中哪怕只是那么微小的一个点的误差,重新成长为参天大树。
  所以这时候的布朗尼特,以及李博士站出来,非但不会受到众人的指责,相反,他们实际上还是那些魂兽心里最想看见的一面,最想做的残忍的事情,假以他人之手来完成,而剩下的魂兽,就好像受害人一样,只需要低着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直以来存在于心的疙瘩,就会从此被抹平。
  何乐而不为呢?
  他们其实和正常人并没有什么区别,在面对这种血腥的灾难时,既不敢做,却又为有人要出头而在心里暗暗兴奋不已。
  想到这里的褚书墨,放在腿上的手都忍不住握紧了,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拳头。
  而约翰回过头时,看见的就是面前这副场景,小少年好像被什么人欺负了一样,正低着头,握着拳头也不知道是想干嘛,而虞渊则是坐在他面前,看着他一言不发。
  就在约翰诚心想上前去打破一下他们中间这诡异的气氛时,会客厅的门再一次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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