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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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蒨走到前院来见她,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往房内去。
  李莘还未想好如何开口,王蒨就先一步问道:“他拿你的家人威胁你,是吗?”
  不问倒好,这一问,叫李莘生出许多委屈和不甘,眼泪就要往下落。她用指背擦了擦,道:“是民女对不住三公主。”
  王蒨转身看她:“我没怪过你,只是那天,我太害怕了,你明白吗?”
  见过了家主人前圣人,人后蛇蝎的作风,李莘有什么不明白?她点头,哽咽:“我这几日也无颜见你。”
  “……他就是这样的人。”
  王蒨有时无法想象自己是如何与李意行夫妻五年的,他究竟是生来如此还是重生后才性情大变?很多事她从不敢细想,越想越害怕。
  晓得自己是来赔罪的,李莘连忙止了泪:“我想让家主帮我逐出族谱,往后我不想再受宗族牵制了。如公主说的,学些医术,别的手艺也成,我就不信我在外头还能饿死。”
  王蒨没想到自己的随口之谈能让李莘起这样的念头,她再三考量,慎重道:“我只是你的朋友,不能左右你的人生大事。兹事体大,表姐还是传书一封先问过家中人再说。”
  李莘点头,想哭又忍住了,她看着王蒨,禁不住问道:“这样表里不一的人在身边,公主当初如何忍得了?”
  第69章 雨停  我还要他,不得好死。
  李莘有此一言,可见是已被李意行吓得不轻了,直直退避三舍,可这也不过是沧海一粟。王蒨想起自己经历的种种,真不知该作何表情。
  她眼前有许多事要处理,李莘也知趣,与她说了两句宽慰抱歉的话儿,寻了个由头走了。
  李意行在居所中养病,一待就是半月。
  雨季还没过去,李意行遵循郎中的吩咐,抱着手炉度日,成日里汤药不断。
  房内的竹卷与书籍都叫他翻完了,他学东西固然很快,可像是真语或是其他的外邦之语,不听发声是行不通的,于是请人又叫来了那一日的士兵。
  他没有请李潮生,李潮生反而不请自来。
  李意行在府上养病,随意披了身雪色宽服,额上留了极淡的疤,天气闷热,郎中早已不给他裹住了。先前他在府中躲了数日避人不见,李潮生真当他病重,今日见面,瞧见他的伤疤,才问:“被打了?”
  他很快又接了句:“谁敢打你?”
  话尾没了声,李潮生不知怎的,在心底想起三公主的话,这二人的关系古怪,想必这道伤亦是三公主所为。
  他从来都不相信表弟对三公主当真无情,正因如此,才更叫李潮生看不清两人扑朔迷离的关系。去年他去拜访时,三公主毫无戒备地睡倒在表弟怀里,鸦青的发铺散开来,一个睡相恬静,一个神色纵容,就是不说话,也似有万种风情流转,怎么会说和离就和离?
  公主说他蛇蝎心肠。
  李潮生算不得多意外,表弟从小跟着郎主,要当真是心慈手软的主才是见鬼了。
  只是那把刀从前没悬在自己脑门上,不晓得害怕。
  李意行看他一眼,也不打算回他这个问题,笑着颔首:“表哥还在洛阳?”
  “这是什么话?”李潮生坐在他一旁,没好气道,“二公主带着军队驻在郊外,我当然也跟着留下来。自打我进了军营,就没过上过一天好日子,二公主还没封上将军,营中人对她马首是瞻,有一点懈怠都被军法活活扒了层皮。”
  李意行迟疑:“都驻在郊外,没有回州郡见家人?”
  将士们打仗回朝,哪有不归家探望的道理,成群结队的将士们留守在京师洛阳的郊外——庆元公主从前不会如此行事。
  得了李潮生的肯定,李意行放下手里的书页,命人去将巫师带了过来。
  巫师被关在后院,十天半个月不曾有人与他说话,几乎要疯了。见了将士,他才指着李意行,又指着自己,形色激动地说上了几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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