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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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九皋问:“我们之间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吗?”
  谭佳人反问:“让你承认错误就那么难吗?”
  贺九皋徒然地说:“佳人,对公,我向来不带私人感情,我只做有利于贺氏的决定,因为我是贺氏家族财富的维护者,我的职责是确保贺氏基业长青,将家族意志长远传承下去,我不会自私地要求你理解我,只是,我们可不可以不分手?”
  谭佳人叹一口气,“你说对了,我们没办法互相理解对方,这是症结所在,你能做到无视和我在一起吗,以后的日子,要么在互相迁就中消耗完耐性,要么鸡同鸭讲,永远不在一个频道上,光想一想就觉得别扭。”
  贺九皋嘲讽地笑笑,“你说这么多无非想分手,我就不明白了,你不是想嫁有钱人吗,你追顾笑时可没想这么多,不仅如此,还很包容,哪怕他对你无意,你照旧契而不舍地上赶他,怎么轮到我,你突然变得正义凛然起来。”
  谭佳人一时难以相信这是贺九皋说出来的话,经受住冲击,她说:“和你试恋爱后我差点忘了你的毒舌本色,没错,现在的你才是真正的你,鉴于你的坦率,我也说句实话,我以后还会尽量找有钱人,一个有名的投资家都说了,婚姻是一种投资,我没道理放弃人生中的投资机会,我想会有那么一个有钱人不在乎我的出身,不对我冷嘲热讽,最重要的,挖坑前偷偷告诉我一声,亲爱的,小心脚下,假如找不到有钱人,也没关系,我就成为有钱人。”
  贺九皋被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胸膛剧烈起伏,泪意上涌。
  谭佳人无动于衷,伸手朝楼梯口一指,“贺先生,不早了,请回吧。”
  人家做出送客的姿势,饶是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赖着不走。
  贺九皋拂袖而去,走到街上,泪水才忍不住泛滥。
  他咬牙说:“谭佳人,你会后悔的。”
  路灯将他的影子投在地上,他刻意表演的决绝姿态实际上有点凄清。
  从小时候开始,贺九皋就是一个哭包,读到伤感的童话,会忍不住泪水涟涟。
  长期的寄宿生涯,他被迫长大,人前不再流泪,受了委屈,躲在黑暗的被子里蒙头哭泣。
  一如现在,他低头无声地流着眼泪。
  谭佳人,你真不出来追我么,只要你出来,我就,我就……
  伤心愤怒失落种种情绪交织,撞击他的心脏,说不出的痛。
  他在街上站了半个小时,抬头,阁楼的灯熄了。
  谭佳人不会再找他了。
  贺九皋擦干眼泪,行,你无心,我也不会纠缠。
  你能做到,我也能做到,走着瞧,明天我就会忘记你。
  他上车,吩咐司机,“去刺客酒吧。”
  贺九皋觉得要加点辅助手段,一醉解千愁。
  顾笑也没回家,严墨听他的意思,打车回到酒吧。
  正听顾笑哭诉,一抬眼,贺九皋黑着脸走来。
  严墨问:“你开我车去哪儿了?”
  贺九皋坐下,倒了一杯威士忌,举杯豪饮。
  严墨看得目瞪口呆,贺九皋无论做什么都很讲究,喝酒浅斟低酌,从来没这么急过。
  贺九皋擦擦嘴角的酒渍,自嘲说:“我刚才送上门给人作践去了。”
  严墨不信,“就你,怎么可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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