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道珩问我,你知道鸭子侦探里那个姑姑叫什(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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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我就不同意了。
  我说你那叫追我?你那叫嫖我。
  “你怎么总这样呢?我给你做饭吃,跟你聊天,给你钱,还陪你睡觉,我这不叫追你这叫什么啊?包你?你见过哪个真金主还可怜巴巴地求人说你别撵我走,你留我在身边儿吧你怎么对我都行?我说你脑袋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问题?进的水还是什么啊?”
  我这可就又来劲了,非常认真地跟他讨论这事儿,“你是不是没想过娶我?”
  “我说想娶你你会乐意吗?我什么人啊上来就人家女孩儿说想娶人家。离过婚有孩子,进门就当后妈,几个人受得了?你多大的脾气啊,你能吗?”
  我说你真的不了解我,对别人我不敢说,对你我还真能。
  他又说,那换你是我,你老早就知道我刚才说的那些事了,你敢提吗?被人嫌弃到连句话都不留就走了,你觉得我敢提吗?
  倒也是。
  我说你是不是没想过娶我?说句实话。
  我俩中间的气氛凝固着,佟道珩低着头在思考,我摸着他的手,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说我要说了你别笑话我。
  “你说。”
  “上次你说,不让我跟我前妻复婚。说完你就睡着了,可是我在旁边,高兴得半宿没睡着觉。又高兴又挺心酸的,因为你特别坚决地要跟我分开了。我就觉得好像是被吊在半空里暴打,没着落。就想着,明明这人我也抱在怀里了,明明你也挺喜欢我的,为什么那么抗拒我呢?我是做了让你伤心难过的事了,大概也该被这么对待。可能你离开我之后就会很快乐。那你快乐还是比较重要。”
  我想起一个事。
  得跟他说说。
  我说那天走的时候,我不是感着冒吗?头还是特别疼,炸了似的。我在你家对面坐公交车回我自己家,好容易这站人少,我找了个地儿坐。结果接下来第二站还是第叁站,就上来一帮人,其中有一个就是个老太太。我觉得她也就五十岁,因为头发还很黑呢,感觉和我姑姑差不多。我真的头疼得要死了,我就没给她让座。可是也就过了两分钟吧,我身边俩人就开始一唱一和地议论我,话说得真的非常非常难听,我真的都快被骂哭了。我就决定提前下车。座儿已经让给那人了,在门口等着要下车的时候那两个人还在骂我,特别大声。等到我下车了,就一边哭一边走回的家。那时候我就想,什么公序良俗啊,什么社会道德啊,他们眼里反正年轻人就是没有负担的。身边要是有个人就好了,有个熟人,肯定会替我说话的,但是我身边谁都没有,谁都不在。
  我凑过去,佟道珩僵僵地抱过我。
  “后来我想想,比这更难堪的事我也经历过。我被你丈母娘当着那么多同事熟人打,还是两次。第二次还说我是小叁,搞得我工作差点儿没了。你以为我告诉你不要复婚是为了我自己吗?不是的。他们欺负我就罢了,我觉得他们一家人也在欺负你。我跟佟道珩是什么关系?我那么喜欢的一个人被这么欺负,欺负到明知道不是自己的错,但是连解释都不敢跟我解释,还以为这是对的,你这是伟大,是让着我。我记得你之前不这样啊?情情爱爱的不说出口,至少是非曲直还是能指出来的吧?我真特别特别讨厌你这样。”
  佟道珩好半天说不出话来,我被他拥得好困,趴在他肩膀上昏昏欲睡。
  “睡觉吧佟道珩。”
  “嗯。”
  “我喝酒了,好困。”
  “嗯,你躺着吧,我去抽根烟。”
  “大半夜的,”我压着他不让他走了,蜷到他怀里去,又环着他腰,“睡吧。”
  我俩像是同时认准了什么契定,强烈的真相来到我们生活时候我俩统统选择沉默不语。与其说是为了回避和逃离,不如说是一种有来有往的配合。就像我认同一个女性把身体的支配权完全地交给所爱的人并不是失去自我而恰是一类无比张扬膨胀的表达,推过来看,我觉得我与佟道珩的过去也会在这个晚上统统死去了——而我们不多讲话,只是坐在这样的战场里,周围雾气一样弥漫着血的腥气,遍地都是我俩多年对峙中自己割下的肉。
  我反正不是很想天亮的。
  佟道珩慢悠悠地问我,话来自我头顶,“你知道《鸭子侦探》里那个姑姑叫什么吗?”
  “我有理由怀疑你有病。”
  他还特执着,“你知道吗?”
  “梅小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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