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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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到上课时间,袁茶被他爸拎着书包送出门。袁高鹏轻手轻脚进门关门,转身时看了看沙发上的袁木,定了一会儿,犹豫着说:你......你也准备一下回学校吧,别迟到了。
  袁木埋着头全神贯注弄自己的手指。
  袁高鹏叹了一口气,然后去看方琼的情况。
  房子静默很久,袁高鹏掩门走来客厅。他思来想去,认为应该解释。袁高鹏坐在袁木旁边,隔得远,空出两个人的位置,说:你妈妈肚子里的那个,是我们共同商量决定了不要的。你和小茶都这么大了,我们的经济负担......
  为什么不带她去医院?
  袁高鹏说:在家吃药,也是我和你妈妈商量......
  去医院做流产的钱没有吗?袁木寻常和他聊天的语气。
  袁高鹏一时半刻找不到话接。
  买避孕套的钱有没有?袁木说,会用吗。不会的话我教你。
  袁木。方琼叫他的名字,从狭小的门缝里飘出来。
  袁木看向那道门,打不开时拼了命想进,打开了却又少了迫切,不是非进不可了。
  他甩了甩手,走过去,立在门边。
  方琼身上的被子一层又一层,嘴唇苍白,十分憔悴,头发凌乱地散在枕头上,被汗浸过的几缕沾来脸上,遮了一半五官。
  别这样说话,去上你的学。方琼说。
  袁木没动。他从来没想过把妈妈比喻成花,但怎么脑海里的形容词是枯萎。
  一直想问的问出口:妈,你现在还痛不痛?痛的话,我们去医院。
  想伸手帮妈妈拨开眼边的发丝,但最终没有。
  路灯的光分不来楼道,裘榆拿钥匙在门上划半天没找到锁眼,准备爬到四楼拉灯照亮,许益清从里面给他打开了。
  在发生这事之前,裘榆从来想不到许益清还会抽烟。他一边解鞋带,一边再观察锁眼的高度,说:少抽点吧,对你眼睛那块儿的愈合不好。
  许益清指间的烟摁在随时抬着的一次性水杯里,她说:嗯,我知道。你最近别学太晚,早点睡。
  裘榆:裘禧呢?
  现在该睡着了。
  裘榆把钥匙丢鞋柜上,有意无意地:既然门换了,就别把新锁的钥匙给他了。
  许益清转头看他,指了指鼻子,问:消毒之后才贴的吗?
  没。
  她拢了拢睡衣,起身拿酒精棉签,招呼裘榆:来擦一擦。
  近了,她身上的烟草味更熏人。裘榆看着许益清眼周的皱纹,平淡地提议:和他离婚吧。
  许益清偏头去拿新的创可贴,裘榆把包里的递上去:用这个。
  有什么不一样?许益清奇道。
  这个舒服点。裘榆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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