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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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的梦魇,便是在胡思乱想这些?”祁炎问道,眼波深不可测。
  霎时间,纪初桃有种望穿灵魂的感觉,不由垂下染了清冷水光的眼睫。
  祁炎吻了她,一开始只是浅尝辄止,而后愈演愈烈,仿佛要用这种欺负她的方式宣泄心中不满。
  很快纪初桃无力承受,被祁炎哗啦一声从水中捞起,将她抵在汤池岸边,肆意攫取她的呼吸与不安。
  白玉堆砌成的池岸冰冷,冻得人一哆嗦,纪初桃从鼻腔深处挤出些许细碎的声音,不得不更紧地贴住祁炎,以汲取他身上过于滚烫的体温。
  一吻毕,两人一个笔挺站在水雾中,一个瑟瑟坐在白玉池边,鼻尖抵着鼻尖,都是从内到外湿了个透。
  祁炎的眼神那么幽邃强大,肉眼可见的占有欲。
  他伸手轻轻碾过她嫣红唇瓣上的水痕,哑声问她:“朋友,亲人,甚至是一个谁都不算的晏行……殿下心里装了那么多人,留给臣的是几分位置?”
  纪初桃呼吸零乱,咬着酥麻微痛的下唇,将额头抵在祁炎肩上。
  直到此刻她还未反应过来:明明是要赶祁炎走的,怎么稀里糊涂的,又吻到一块儿去了?
  祁炎说得对,她就是个瞻前顾后的胆小鬼,做不到孤注一掷。
  可她有什么办法呢?
  牵涉的是她至亲的命,若让现实偏离了梦境的轨迹,她便失去了“预知”的先机,万一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无论对大姐或是对祁炎,都是灭顶之灾。
  “可那么多人,也就你让本宫头疼。”纪初桃吸了吸鼻子,认命般叹道,“祁炎,我冷,你抱抱本宫。”
  水波划动,揉碎一池烛火的暖光。
  两刻钟后,纪初桃倒是不冷了,热到连耳朵根都是红的,裹着干爽的衣物坐在软榻上,看着祁炎浴水而出,将池边散落的衣物一件件拾起披上,遮住了那令人血脉偾张的结实上身。
  她总算明白了,那日在行宫温泉中,抵在她腹上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什么淋水的玉勺!
  虽然没做什么,但也不算什么都没做,够她脸红上半晌了,暗自唾弃自己的意志不坚定,祁炎一哄,她便忘了自己该做什么。
  不知是汤池泡得太过还是祁炎的原因,纪初桃那一盆冷水算是白浇了,一夜无眠,并未续上之前的梦境。
  醒来时怅惘失落许久。
  ……
  转眼纪初桃十七岁生辰将至,纪妧召纪初桃入宫商议生辰宴事宜。
  按照往年旧例,生辰这日纪初桃可向纪妧提一个心愿。
  听到纪初桃所言,纪妧眸中划过一抹意外,悠然道:“你想清楚了?一年也就一次生辰,你真要将机会浪费在那些罪臣家眷身上?”
  纪初桃也是想了许久才做的决定,颔首坚定道:“那些女眷都是被丈夫、父亲牵连才被充入军营和教坊司,本身并未做过坏事。请大皇姐能恩赦她们,既能为永宁积福,亦能表明皇姐你泽被众生!”
  纪妧尚在考虑,便见秋女史于殿外进来,朝二人轻轻一福道:“殿下,三公主。”
  纪妧问:“什么事?”
  纪初桃抿茶,从茶盏后抬眼,见秋女史从袖中摸出一封密折,递给纪妧。
  纪妧展开密折扫视一眼,神情变得莫测起来。
  “永宁,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更改你生辰宴的愿望。”说着,纪妧将密折递给纪初桃。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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