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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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炎用低沉醇厚的嗓音叙说着这枚哨子的含义。
  而听到“送心仪的姑娘”这句时,纪初桃心跳加速,内敛的笑意荡开在眼底。
  祁炎的表白总是这般强势直接,不加丝毫掩饰,不给人回避的时机,令人心慌意乱。
  尽管心里已有了猜测,但纪初桃仍是确认答案似的,仰着头问他:“哪儿来的?”
  “我做的。”祁炎抬手抵着鼻尖,遮住唇畔的笑意,清了清嗓子方道,“第一次做,手艺不好,殿下多担待。”
  纪初桃心中暖流涌起,涨得胸腔满满当当的,小声道:“我觉得挺好。”
  她含着笑垂下眼睑,带着满腔温暖柔情,将骨哨含在娇艳的唇间一吹——
  声音不似竹哨那般尖利刺耳,而是清透悠长的,可以传得很远,让人想起九天之上的鹰啼,想起苍茫兀立的关山,或是斜阳笼罩下的黄沙万里。
  纪初桃莫名觉得,这骨哨声与祁炎十分契合,吹响哨子的时候,就像是祁炎在耳畔低喃。
  微热的风从窗外灌入,撩动两人的发丝和衣袍。
  祁炎望着唇抿骨哨的娇贵少女,忽然问道:“殿下可知,吹响骨哨意味着什么?”
  纪初桃懵懂地看着他。
  祁炎俯身,嗓音明显低沉,轻声道:“在漠北,若姑娘吹响心上人赠送的骨哨,鹰落苍山,那男子便会上门娶她为妻。”
  闻言,纪初桃脸一热,不留神岔了气,紊乱的呼吸在骨哨中拖出波浪般颤抖的尾音。
  祁炎长眉一扬,手背抵着鼻尖闷笑起来。
  但很快,一声更清脆而悠长的哨声响起,“呜呜”拉长着轻快的音调。
  纪初桃明知吹响骨哨意味着什么,但还是微红着耳尖,对着祁炎吹响了它,玲珑的杏眼中映着初夏的暖光,有着极其通透的温柔坚定。
  祁炎不自觉顿了笑意,幽黑张扬的眸中映着纪初桃小小的身影,心中像是被柔软的羽毛划过,没忍住揽住她的腰肢,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
  “唔!”纪初桃低呼时,骨哨从唇上滑下,落回凹凸的锁骨处。
  她的额头撞在祁炎厚实坚硬的胸膛上,有点疼,有点麻,然而深吸一口气,却连空气都是甜的。
  祁炎胸腔震颤,心跳撞击着纪初桃的耳膜,强势宣告:“吹响了骨哨,便不能再悔婚了。”
  纪初桃没说话,只是踮脚环住他的脖子,无声回应。
  她认命了,既是“天作之合”,一切皆命中注定,如此也很不错。
  桌上精致的茶点还未来得及品尝,二人便已经尝尽了甜蜜的滋味。狭小的厢房不足以安放两颗躁动的心,用了许久,祁炎在她耳畔提议:“出去逛逛?”
  纪初桃埋在他怀中,用力点点头。
  穿过热闹依旧的十字街,玄真观前的柿子树蔚然一片,深绿的叶片中挤满了淡黄的小花,已然预示着今年秋后果实累累的盛况。
  观前僻静,纪初桃便让侍从远远地跟着,自己独自和祁炎走过那段洒满了柿子花的绿荫夹道。
  和祁炎在一起,她永远不必担心自己的安危,心情都轻快了不少。
  天空澄澈,浮云懒散,青色的屋檐下铜铃叮当作响。
  纪初桃踏着柿子花前行,见祁炎落后一步,她想了想,便转身倒退着走路,望着祁炎道:“是不是以后只要听到本宫的哨声,你就会出现眼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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