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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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里,他好像也是这样说的。
  风撩起凉亭四角的纱帘,一片被雨水打湿的残红飘落进来,落在石桌上。
  纪初桃忽然间觉得雨天似乎也不那么沉闷了,空气中充斥着轻快。
  想起一事,她下意识摸了摸藏在衣襟里的“礼物”,四顾一番,轻声道:“小将军随本宫来。”
  凉亭四面透风,又有侍从往来,显然不是送礼物的好地方。
  祁炎便重新撑了伞,将伞忘纪初桃那边倾斜,自己则大半个身子露在绵绵细雨中。二人挥退侍从,朝清幽曲折的回廊深处行去。
  抄手游廊的尽头是一汪曲池,里头养着清幽的睡莲和鲜红的鲤鱼。
  雨水落在池中,荡开圈圈细碎的涟漪,晶莹的水珠从莲叶上滚落,惊走一尾游鱼。
  纪初桃立在广漆的檐下,浅绯的夏衫飘逸灵动,鬓发在雨光中拉出银丝般的光泽。
  她眼里也像是浸着雨水般的澄澈湿润,迟疑着从怀中掏出一物,递给祁炎道:“这个,给你。”
  白皙微粉的指尖,躺着一条玄色流苏缀金丝玉珠的剑穗。
  祁炎尚且撑着伞,望着那条内敛而又不失精致的剑穗,目光久久停留,问道:“给我的?”
  纪初桃轻轻“唔”了声,没有刻意的讨好,言辞矜贵而又赤诚:“生辰贺礼,祝小将军及冠成年。”
  她之前见祁炎的那柄黑剑古朴,通身无一丝装饰,便想着送他个剑穗或许合适。
  常见的那些剑穗都是红穗子或是金流苏,富贵有余而不够端肃,与祁炎的气质不符。纪初桃画了许久的草图,才决定用玄色的穗子配水碧色的玉珠。
  祁炎接过那条剑穗,指腹从她娇嫩的掌心划过,如同摸到了无暇的软玉。
  他目光深邃了些许,扬着淡薄的唇线,低低问:“是殿下亲手做的?”
  祁炎刻意这般问,纪初桃反倒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她垂下纤长的睫毛,耳尖红红,手指捻着袖边,轻轻踢了踢裙摆道:“闲来无事,随意做的。”
  “殿下。”祁炎将剑穗攥在掌心,忽然唤她。
  纪初桃惊异于他嗓音的低哑,下意识侧首望去。
  却见阴影笼罩,祁炎微微压低伞檐遮住檐下的雨光,也遮住了纪初桃的视野。下一刻,冷峻的黑袍武将倾身侧首,吻住了她柔软娇艳的唇瓣。
  簪花宴时,在冷宫海棠树下的记忆,又如藤蔓般复苏疯长,攫取了她的理智。
  纪初桃总是被吓得忘了呼吸,睁大眼,看到伞骨上的雨水滴落,看到祁炎沉浸半阖的、微微颤动的眼睫。
  唇上的湿热顿了顿,方恋恋不舍地退开些许。
  祁炎抬起未执伞的那只手,以指腹抹去纪初桃唇上的水痕,喑哑道:“这是回礼,殿下。”
  指腹按压唇瓣的触感奇异,酥麻无比,纪初桃最是抵抗不住这般行径。
  说什么“回礼”,未免也太狡猾了!
  明明看起来一脸享受的,是他自己才对!
  可是纪初桃控制不住脸红发软,不争气的心脏扑通扑通,每亲一次,便向他偏心一分,不但不生气,甚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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