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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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反抗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被祁炎紧紧拥入怀中。男人将下颌埋在她的肩头,嗅着那清淡撩人的少女香,而后极低极低地闷笑一声。
  带着前所未有的愉悦,他嘶哑道:“殿下,我很开心。”
  灼热的气息拂过耳畔,纪初桃刚恢复些许的力气又泄了个干净,拳头到底没舍得落下。
  祁炎并没有他面上表现的那般淡定。
  面对面拥得这么紧,纪初桃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一声又一声撞得胸腔震颤,甚至比她的更为急促。
  那是一个男人得偿所愿的,发自肺腑的快乐。
  “唔。”纪初桃软软应了声,羞怯地将脸埋得更紧些。
  远处一片钟鸣鼎食,簪花御宴上,谁家少年又得了什么花,已无人在意。
  花香落满发间,唯有两颗滚烫的心紧紧相抵。
  ……
  纪初桃入了宫,却没有出现在宴会上,许多人翘首以盼的赐花状元的场面,自然也就落了空。
  于是又有传言,不少宫人亲眼目睹状元郎与三公主私下同行,在宫道上就将花送了。
  可惜这个传言还未来得及证实,便被一阵急促沉闷的鼓声打断。
  簪花宴戛然而止,所有人面面相觑。
  鼓声是从承天门下传来的,有人敲响了登闻鼓,御前鸣冤。
  击御鼓必是大事,脸色变化最大的是纪昭,他才刚试着执政不到半月,任何一桩意外都极有可能断送他刚握在手里的权势。
  纪昭放下还未来得及赐出的绢花,神色几番变化,强作镇定道:“何人击鼓?”
  很快,禁卫来报:“回陛下,是一个疯癫的老进士,说是什么……”
  事关重大,禁卫迟疑了一瞬,方抱拳道:“说是今年科举有人沆瀣一气,徇私舞弊,特击鼓向陛下鸣冤!”
  话音刚落,朝中炸起一片鼎沸的议论。
  科举关乎国之命脉,乃是甄选官吏的重要途径,亦是考察执政者是否圣贤的第一道门槛。纪昭坐不住了,连连喊了数声“安静”,但那微弱的声音如石沉大海,没有激起半点波澜。
  掌控不了局面,年少的小皇帝面色僵硬,颓然地坐回龙椅中,握紧双拳。
  大公主不在,簪花宴全乱了,纪姝也没心情待下去,抛下乱成一锅粥的大殿离去。
  八年的和亲生涯,无数次险些送命,纪姝已对这个朝堂没有半分情谊可言。她行至承天门下,那个可怜又疯癫的老进士正被禁军用廷杖架着,尤自瞪眼伸脖,高喊着什么。
  纪姝穿过承天门,上了自己的马车。
  硬朗的雄躯立即拥了上来,大狗般在她颈侧嗅了嗅,咕哝道:“我的花呢?”
  “没有花。”纪姝正烦着,看也不看,伸手推开李烈的脑袋。
  天气暖和了,她的指尖依旧冰凉。
  “我知道,你们汉人今日宴会,要送器重的臣子花。”李烈不依不饶,执拗且直接道,“我要花。”
  纪姝悠悠乜眼,冷笑道:“我倚重喜爱的男人太多了,若是人人都送,怕是一筐也不够。”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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