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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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黄玫瑰花语很特殊,友谊长存,或者为爱致歉的意思。至于白玫瑰,圈子里倒是少有人晓得,梁小姐最最钟意的花就是它。更蹊跷在她回回试图套出送花人的信息, 那小哥嘴巴都无比严实。
  某次, 梁昭委实不能忍,“你回去和那人复命,就说我要求的,再这么鬼鬼祟祟下去,我花全扔垃圾桶。”
  岂料小哥说随便,“先生交代过了,心意重要的是过程。到手后就全由你处置。”
  “……”
  行, 这可是你说的。是日项目组例会,众人茶歇分咖啡的功夫,梁昭就当着小哥的面把花转手送了那实习生。后者诚惶诚恐,“梁总,这可使不得呀!”
  “我让你收就收,哪来那么多废话!”
  那头,首位处的顾铮鼓掌好笑,“没想到许多年过去,梁总还是一如既往喜好白玫瑰。”
  有人难免八卦,从何说起?
  现如今他们共事的氛围自在不少了。如果说顾铮刚来那会儿大家还有所忌惮,生怕不当心说错什么,叫二位介怀,结果发现当事人都已不计前嫌,外人又何苦淡操心?
  说到底冷暖自知罢了。
  顾铮说诸位有所不知啊,“你们梁总十几年口味如一日,其他花都是偏室,偏这白玫瑰是正宫娘娘。还记得当年她阑尾手术,康复后我去探病送的马蹄莲与康乃馨,她当场就摔脸子了。”
  什么鬼,梁昭纠正他,“我是为这个跟你生气嘛,你要不要再想想?空口说瞎话呀,明明就是因为你不分青红皂白数落我,说我作息习惯不好才坏了阑尾。”
  好久远的记忆了。没成想她还记得,或者不妨说,关于顾铮的那些温情部分都依然清楚地浸渍在潜意识里。
  彼时梁昭才将转正,突发急阑,自己半夜煞白着脸打车去医院的。临了也没告诉妈妈,只在次日要推病告假的时候,被同事说漏了嘴。
  当天顾铮便赶来医院,不无倨傲地发难她,“你好像觉得瞒天瞒地是很光荣了不得的本事。”
  “才没有!”
  “那为什么瞒着我?”
  梁昭下意识反问,瞒你怎么了,你又是我什么人?
  她一直不知晓的是,正是这些有意无意的或忤逆或挑衅,恰恰成了她起初吸引到顾铮的点。那么鲜活也那么娇纵,好像烟头不安分的一点火光,他要么整个点燃它,要么就得揿灭。
  事实他也的确做到了,从燃烧到熄灭她。
  会议收梢,二人一并出去。
  顾铮继续下文,“重大利好。香港那边有想法要从上海借几个人力过去轮调。虽说资源和短期空间比不过这里,但许出的条件还算诱人,一年起步,若表现可观,你就有签约dp的机会。”
  “我怎么知道不是放空炮?总部惯会给人画饼。”
  “是画饼的话,我就不存在告诉你了。”
  顾铮单手抄兜,认真朝向她,“你该不会以为,我这点判断能力还不如你吧?”
  “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梁昭怀里捧着花。那实习生终究没敢收,她又狠不下心丢掉,就抱着了,到底和什么也别和花过不去。
  “什么?”
  “像个骗我抄底买基金实则就等着抄我家的推销员。”
  对面人无奈且无辜状,撇撇嘴,“你十有八.九有被迫害妄想。动辄就觉得我想害你。”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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