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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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频繁出差以及熬夜,梁昭身子竟也无妨,且精神更跃跃了。每天都续航值拉满。
  她不禁同miranda感慨,“终于明白你选这种活法的原因。搞事业才能真正充实人生。”
  后者且笑,“你不是真心向往的。总有一天你会厌倦。”
  “为什么?”
  miranda说不清。只说她一直认为梁昭像鸟,
  “那种飞呀飞呀,飞再远,迟早也会落脚停栖的鸟。”
  连轴转收梢那天,梁昭乘飞机回上海,抵达已经夜里十点多了,末班地铁的时间。
  她靠着椅背昏昏欲睡之际,对面有位妇人怀里的孩子忽地哭闹起来,好大声,好刺耳,哄也哄不停。
  梁昭见状并不嫌吵,反倒一股感想油然而生:
  这孩子哭出了所有世间的苦,成年人不敢放声悲哭的苦。
  *
  没几日,她联系搬家公司,去家里打包东西带走。
  即便顾岐安口口声声,这处房产尽数留给她。
  这段时间,二人偶尔联络,也是公事公办的疏离口吻。话题就是一对即将离婚夫妻最最稀松平常的章程,交割财产、安抚两家父母、择日处理手续等。好在他们没纠葛什么孩子宠物。
  因为冰冷冷的死物好瓜分,活生生就另说了。
  顾岐安表现尚可,他的家教与尊严也不允许他做个背信弃义的人。
  只一点,梁昭极为不满,他总在拖沓去民政局的日子。
  要说他存心延误吧,也不尽然。理由都充分铁证极了,说他这阵子不停有准硕士生找来,想提前预热导师与方向,推无可推,“总不能冷水浇人家十年寒窗一腔热血。”
  再就是他也要出差。有各大医院开设的座谈会诊要出席,友院突破型手术要观摩,以及各种戚友直间接人情的加塞。种种堆积起来的大小事体。
  家里更不得闲。老爷子不中用就相当于半个天塌了,在把老大鼓捣回来之前,“也只有我来坐镇。”
  梁昭懒得听他掰扯,“你说这些又和我何干?我只想离婚,上民政局,签字,总不能几个小时吃饭歇午觉的空档都抽不出来。”
  “还有,”她全不给他插话的契机,“麻烦你转告丁教授,别再同我费口舌了。”
  她已经接连三番,在下班后被丁教授截胡。
  可怜天下父母心,也何苦读书人的体面,丁教授又送补品又是炖汤的,嘴上却很端持,没一句死乞白赖求儿媳回头的。
  但句句暗藏功与名。
  顾岐安这才一滞,听起来像蹙眉的语气,“她去找过你?”
  “岂止找过,就差住在我们公司楼下了。”和高知分子打交道极累,说话云山雾罩地,梁昭头都大,“其实我很奇怪,为什么当事人都放下了,你母亲会这般偏执?”
  对面沉默几秒后,“什么当事人放下了?”
  “算了。”
  那次通话依旧不欢而散收场。且他们每回沟通都是梁昭先挂断,无情也无礼。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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