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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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需要倒过来,”梁昭学舌他那套“霸总做派”,“你只需要知道,这事归根究底怪你,怪你们男人。”
  片刻沉默,顾岐安轻声失笑。
  梁昭问他笑什么,又为什么不说话。他说,你都把我的话“偷”走了我还说什么?
  “小毛贼。”
  话音刚落,车就近停在一间生鲜超市门口。顾岐安拨挡抽钥匙,再扭过头来看她,只看不言且若有深意。
  “看我做什么?”梁昭被他盯得不自在,就躲开视线。他看人从来习惯这样,直勾勾不转睛地凝视你,神情或庄或谑,眉眼轻佻也深邃,仿佛一支带火的烟头,把你燎出个洞直到完全烧化成灰。全过程还能听见滋滋的声响。
  她都这把年纪了,当然清楚这种心悸感意味着什么,只是比起年轻时的心动或者倾心,会理智清醒不少。
  人类的感情沟通里,眼神与表情是最最直观的语言,且还多了几分含蓄美。
  她又是个五官即三观的女人。从第一段到现在所有的恋爱史,无一不被濮素诟病:栽在皮囊上就是会遇人不淑!
  可问题是对方如果第一眼就拿不下你,那日后每个共同醒来的早晨,你要怎么确保自己不会嫌弃他/她,嫌这人日复一日地不顺眼,处处不可取。彼此间没有任何倾诉欲和探索欲,更别提什么灵魂合拍?
  所以,梁昭从来相信一见钟情比日久生情更多。即便知道一切红粉皆骷髅。
  她当年遇见顾铮,后者也是这类眼里有话的长相与调性。
  有些男人生个桃花眼天生就是招祸端的。
  外加他职业使然,见客户训练出来的那些微表情,是技能也是计谋。拿来对付梁昭,绰绰有余,她又如何招架得住?
  梁昭还记得他们之间的初吻。那是个新工作周的开始,也是明后,她才给父亲扫完墓,又无缝去参加了驾考。好容易得闲下来,当晚,顾总就在日料店犒赏他们小组拿下一个大case。
  散席后众人各回各家,而他们沿着路边的梧桐树散步。
  细雨绣花针般地密,二人共用一把伞。顾铮问她,“考得怎么样?”
  “当然是c位出道。”梁昭毫不谦虚。
  “那么,算谁的功劳?”
  梁昭装作没听懂,“你说项目?这个case我拿的可是头等功。”
  闻言,顾铮笑得世故且高深,“你比刚来的时候自信也夺目好多。”
  “这可是你说过的:fake it till you make it.”
  没错。彼时的她一身光环几乎全拜顾铮授予,他教她太多太多,像悉心打磨一件艺术品,不吝啬心血与匠气。
  所以他打量她的时候,眼神也更像是欣赏,欣赏自己的手笔是如何成器的。
  就这样散着步,没什么上下属的阶级感。顾铮很耐心地听她叨咕清明祭祖那些家事,说父家有几个掉价亲戚,很势利眼的做派,平日里才不来往,一到要迁坟修墓就变着法子找梁女士要钱。
  梁瑛也无奈。这钱再冤枉都不能省。
  即便人早死了他看不到我们这些付出了,但后事、后事,从来只是用来慰藉活的人的。
  梁昭一口气倾诉完,目光移向顾铮,才发现后者一直在看她,很专注很深切地看她。然后就是吻,
  一记推倒所有壁垒、冲垮她全部防守的吻。
  ……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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