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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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在那一秒,他恰恰可以理解她,得知秦豫的存在后能那般出离愤怒。
  顾岐安也不发难她,只平静地就事论事,“长期吃避孕药对身体不好,是药三分毒,会加重肝肾代谢负担。且它本身就是雌孕激素的合剂,对内分泌各方面都有弊端。”
  不等梁昭回应,话锋一转又道,“更遑论,实际上你没有必要吃。因为每次我都足够小心,尤其从车祸之后。我知道欲.望会让一个人变得可怖失智,但起码这点心防还是有的……”
  话音落下,线路两端,二人齐齐默契地留白。
  之后仍是他先开口,“梁昭,你不想要孩子,我明白。暂时也好长久也罢,我不会强迫你。”
  这头的人迟迟才答,“不是强迫不强迫的事。”
  “那是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主观判断。你不把意志强加给我,不代表我就能有充分的安全感。”
  “而且……”梁昭低低地找补,
  “我吃它也不全是避孕。我经常痛经呀,每个月来姨妈都很伤神,索性就吃它来推迟。”
  “有专门的痛经止疼药。”
  “治标不治本。”
  “所以主要还是为了避孕。”
  不愧是医生的职业素养,总能透过现象看本质,鞭辟入里。梁昭被噎得不说话,片刻,不情愿但也主动致歉,“对不起。一直偷偷瞒着你,是我武断了。”话说回来,这点濮素从前也说过她,放着家里现成的医生不用,头疼脑热了,回回直接往医院跑。这哪里是正常人的思维嘛!
  濮素说,他们家要谢天谢地出个医生,逢年过节都恨不得领导来视察般地,个个去咨询了。免费的门诊不要白不要呀。
  梁昭:哦,这就是你让我问某人30岁还有没有必要打九价的原因?医生又不是活佛!难不成还搁家里供着?月月添香钱?
  也许她这样先发制人地认罪,是顾岐安没想到的。对面人无声半晌,才认真地回,“我问你并非是要纠你的错。况且在这件事上你没什么错,非要道歉的话,也该是对自己的身体。”
  梁昭坐在床边穿衣,手机别在耳朵与肩头,“我道歉是过意不去瞒了你这么久,又被你捉个现行。”
  这便是女性维度的逻辑。同秦豫的事一样,她们认为瞒就是瞒,骗就是骗,管你再诡辩什么三七二一。
  而更多时候,男人不会,不这样想。更习惯多一事不如省一事。
  “我之前那样有天没日地指责你,怪你不和我提秦豫,现在犯了同类错误,贼喊捉贼,当然该道歉。这是我的诚意。”
  顾岐安听到这,手成拳抵在唇边,掩咳嗽的姿势,却是在挡嘴角笑意,“梁小姐,你有时候是真真较真、轴,上纲上线。别误会,是褒义。”
  说完传来她的冷哼。
  哼完了,又拣回正经,“左右这话题挪到日后也要翻出来,就眼前分说罢。你应该也能明察,我不恐婚,也一来都想找个人陪伴、杜绝孤单的恋爱观。但唯独就是恐孕、恐育。生育放在时下是个很矛盾的议题,并且有关这点,女人总比男人难。
  我外婆因为一连生了七个女儿,被远近街坊取了个诨名,叫‘瓦窑’;
  我妈妈因为生我到现在肚脐上还有妊娠线,即便谭主任不嫌弃,但试问哪个女人,愿意好端端地身体有残次?
  而我的同事更是因为怀孕错失了升职良机;
  再就是我……”
  长篇大论,身边即世界的思维。倒也没毛病,确实如此,时代再进步却鲜少在女性.福利上起作用的例子俯拾皆是。
  一股劲说完,梁昭到处找水润嗓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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