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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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目相对里,梁昭拿手盖他嘴巴,“谁准你喊这个了?”
  顾岐安的呼吸绒绒吹在她掌心。良久,揭开来捉在手里,“你猜我喊的时候脑子里是什么?”
  “你敢说……”
  “毛毛是小狗。”
  有人不仅敢说,还一语双关。梁昭气得,包袱都没了,气鼓鼓地上手掐他耳垂。先前他怎么玩弄自己的,如数还给他。
  “我记得某人好像说过,她小时候睡觉喜欢揪别人耳垂。”
  是的。梁昭长到七岁才一个人单睡。在那之前都很不识趣地挤在父母中间,小时候不懂他们该有自己的生活,一味地争宠,喜欢睡觉一手捏一人的耳垂。那样才足够踏实。
  她觉得耳垂软软地,尤其像谭主任那种佛耳垂,手感太好了吧!
  而某人只会说:“变态。”
  无所谓,横竖她成年之后就戒掉了。这个怪癖大抵和小孩恋物差不多,安全感要靠过渡性客体弥补,只是小时候喜欢“嘬奶嘴”,大了还这样难免诡异。
  梁昭抬头换个更惬意的躺法,“我变态,可也没变态到你身上。”
  “那你此刻的手是在干什么?”
  “是在惩罚你。罚你直男发言。”
  被子底下,顾岐安刻意动腿勾住她的,冷手直接伸进她毛衣,无关风月,只是想捂手。他说好奇怪,这个词怎么流行起来的,“我不直的话,要怎么和你上床?”
  梁昭被冰得一激灵,“你为什么一天到晚想这些?”随即嘶声,好冷,求他把爪子收回去!
  岂料这人变本加厉。非但不收,紧跟着另一只手也进去。二人面对面躺着,他就这样双手入里,身子也往下低,低到她毛衣下摆掀开的高度。炙热的气息,喷在皮肤上像火舌滚过。
  梁昭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顾岐安,你好歹注意一下场合!”
  “注意什么场合?”房间主人告诉她,这张床他睡了二十来年,也是他第一次梦.遗的地方,“我帮你问过床单了,它不会介意。”
  老实说,梁昭觉得他有时候是真真黏人。
  是那种有“肌渴症”的黏人。也许是她太独立的缘故,这么多年的婚恋史里,都基本站在被动方。不会撒娇也很少哄人。
  梁昭大二时谈过一个小男生,没多久她主动提的分手。理由是小狼狗太黏糊了,毫无分寸感,上厕所都要在门外放哨!
  新鲜感是最难拿捏的。太远而近乎平,太近又近乎尽。
  当然,眼下顾岐安只是口嗨而已,并没有心思与她胡来。
  脑袋拱进去“回温”了一遭,就又出来,贴到她前襟。梁昭手还揪着他耳垂,低头一看,都揪红了,像熬熟的红豆切开就能流沙。
  “顾岐安,你是不是一喝多就会发酒疯?”
  一边问,一边研究起他的耳形。兄妹俩长相都袭丁教授多些,耳朵亦是,薄而长,属于面相学里机灵的福相。
  “你小时候一定很聪明。”
  梁昭极少夸人,夸出来都是真心话。
  埋在她胸口的人,闷闷发笑,“嗯,我现在也很聪明。”这话多少有些自矜之嫌。但事实的确,顾岐安从叛逆期剥离出来后,无论学业还是处世都挺拔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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