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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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昭气到在地库对他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连日积攒的隔阂全线崩盘。她斥责他,自私无比,小人!我两个月的心血凭什么被你轻飘飘打劫,就凭你是我丈夫?
  而顾铮还是那副市侩的嘴脸,同她诡辩。“一则你得反省,该你的我抢不走,既然抢得走就说明客户看中我画的饼了;二则你用打劫这个词,我不答应。难道这笔钱进账了你不是间接获益人?”
  梁昭咬着牙啐他,滚!
  类似这样的争执比比皆是,积重难返。甚至于,二人婚姻走到临终那天,对外解释为什么这个婚非离不可,梁昭第一反应只有,他们确实过不下去了。
  哪怕都说缝缝补补又三年。梁昭也再清楚不过,为着所谓的和好拖沓下去有多可悲、多狼狈。仿佛吵是为了和,和又为下次吵。当你们彼此面对,要靠过期的恩情来偿还当下;当那根刺长进深里,拔.出会拖得血肉淋漓……
  爱一个人的时候好像灵魂都能寸寸交融,不爱的时候,他站在你面前和一具空壳无二。
  又或者说,她觉得和好从来不难,只是难在如初。
  当然,这是她的个人“诊断”。
  二人从分居到正式离婚经过了三个月存续期。这期间外人多少议论纷纷,都说,火.药引爆总要一个导.火.索,搁婚姻里,逼得正房太太连体面都不要的还能有谁?不外乎是某个野路子女人。
  这个“野路子女人”指的就是姜芙。
  梁昭当初听说后,不置可否。诚然,姜芙确实给他们的围城生活投过弹。
  这也是最终导致她离职的原因。和梁昭一样,姜芙从实习期就开始跟着顾铮了,真正意义上的“糟糠贤内助”。在一起之前,梁昭甚至玩趣般地问顾铮,你们是不是有点什么?
  顾铮诚笃否认:这个玩笑不好笑。我和她很清白,你不信,尽管验。
  梁昭信了,事实也确实如此。二人干净得比活井水还清,梁昭那会儿还无限鄙夷自己,有这种恶俗又狭隘的眼见,和格子间那些惯会物化女人的油腻男有何差别!
  婚后,她也从头至尾不把姜芙当外人。
  殊不知有些人,何需你主人身份地不见外,她自己早就“反客为主”了。
  这事还是另一个同僚报告梁昭的,顾铮带团队出国考察那阵子,某天晚上,姜芙进了顾总的房间。究竟于公于私那也只有当事人门清了,总之,三更半夜,熟男熟女,时隔三个钟头才出来的。
  更灾难性的一个附加点,顾铮当时沾了酒。
  好意外。梁昭得知的时候,反应冷静极了。浑没有那些个捉奸套路的狰狞,只是淡淡求证顾铮:
  有,还是没有?
  她说正如当年我答应你的追求一样,“我不想从他人的流言里了解顾铮、我丈夫,
  只想听你亲口正名的自己,黑或白我都认了。”
  顾铮凝视她良久,才平静无澜地回答:
  有。
  很好。梁昭觉得这一字诀足矣,胜过1000字小作文。
  或许才不是这人太干脆利落,不会外面那些优柔寡断的男人,一哭二闹穷狡辩;而是他们过于默契,夫妻相般地默契,顾铮说个“有”她就知道下文会是什么。
  又何必明知故问下去。那该多蠢,好像你在他衬衫领口上看见一枚唇印,在他手机里翻出某条暧昧短信,你还庸人自扰地发难,“告诉我!你们背地里干了什么勾当!”
  不需要了。给他尊严也是给自己。
  花边新闻出来之后,没多久,顾铮从着职务纰漏的由头开了姜芙。
  男人解决桃色危机的手腕永远是除掉女人。他竟然还反问梁昭,对这个处理满意吗?其实那晚他们压根没发生什么,至少没发生她脑海里的那些臆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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