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了路边的反派男二(重生) 第8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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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脸色一瞬间苍白暗淡,动弹不得。
  谁说了句:“是啊,耽误不得。这都一年了,肚子也没个动响,莫不是个……”
  闵危用力掷筷与瓷盘上,止住后方之话。
  散宴后,明亮火光下,外间的雪簌簌地落着,他莫名烦躁不已,终是放下手中文书,前往积微居。
  她喝酒了,且醉地不轻,连他是谁都没认出来。
  他再次被她当成了江咏思,是一点记性都没长。
  闵危仍记得很清楚,那个如蜻蜓点水的吻。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她的主动,却是在醉酒时。那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不知所措,索性她也忘记了就是。
  待他出了那方院落,闵戈身边的人就已在外等候多时。
  “世子,王爷正在书房等你。”
  至今,闵戈的冷笑仍在耳边:“你这是娶了个祖宗回来供着?她的身体不好,怕是不能替闵氏延续香火,既不愿休妻,不若我再给找两个貌美的给你做妾。若让子嗣断在你这处,我也算是罪大恶极了。”
  闵危那时只低头道:“父王,是我之问题,并非她。”
  “你?”闵戈的视线在他的身上扫视,随后肃着脸,道:“明日倒是要给你找个大夫好好瞧瞧了,若真有大事怕是这个世子要换个人做了。”
  怕是不行要是你,闵危心下嘲讽。
  年幼时,在见过生母的放.荡行径后,他甚至已失寻常男子对女子的情.欲。更何况,此生令他最为恶心的,就是自己得以存活,还是靠着生母那些惑人的“本事”。连着体内的三生蛊,亦是。
  外出宴会,或遇女子妩媚动人、清纯丽质、端正大方……全然是他见识过的把戏,甚至还比不上那些。
  在闵危眼中,她们披着如花的面皮接近他,或是官家小姐,又或是青楼娘子,亦还是……间夹好似不是故意的撩人举止。不过都是带有目地。
  若他没有当时的权势地位,那些女子可还会上前?
  最经不起考验的,便是人心,因它趋利易变。他也是这般人。
  闵危自记事起,就不信真心这种受人渴望的玩意。他之所以娶林良善,确是真的需要一个世子妃,而她正撞上了那场赐婚宫宴。那也怨不得他了。
  留着她的性命在,不过是看她蠢笨,掀不起大浪来。只要听话,他自会护着她,也会应她的心意,不让他人去她的院子叨扰,解决其余他事。
  至于子嗣,闵危更是并未多想。
  不远千里,一次次快要踏上黄泉路,进了阎王殿,见过“善意”的人心,忍受诸多苦楚,才得到梁京城。繁华热闹的京城暗藏刀剑阴谋,却也是通往权利的道路。
  若说一开始,闵危被寻回王府时,确抱着为在噩梦中不断纠缠的生母复仇的遗愿。可到了后来,他的所作所为却藏有另外的野心。
  在享受着镇北王府带来的权利庇护时,他渴望得到更多的权利,把更多人踩在脚底下的权利。
  走的每一步,都是精心算计。尤其是得知闵戈有意谋反时,闵危的狼子野心更是膨胀到前所未有的地步。身体里的热血翻滚,神经紧绷却是兴奋不已。
  世子妃,是顺势而娶;子嗣,倒也不必。
  林良善身子有亏,难孕子嗣,他也无波动情绪。若是将来得偿他的贪欲,这些全然不必操心。
  即便后来发生了一些事,但闵危毫无动摇,仍坚定地践踏着累累尸骨,听着哀求哭嚎,朝人世间权利的顶峰爬去。
  林良善瞪他一眼,拉紧被子,往榻里侧移动。心下又自骂,怎会睡到外侧去。
  她翻转身,面朝雕刻戏水鸳鸯的黄花梨床纹。看着闹心,又紧阖着眸,听着外间的雷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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