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了路边的反派男二(重生) 第8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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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遭谁敢说话?有的人想起两年起那场提亲,这不摆明了是来抢亲的?挑的时机恰恰好。可也有几个眼尖的将领认出那柄利剑,是镇北王闵戈所有。再联系闵戈的死,脑子活泛的有了想法。
  太子段治自然也认出了那剑的真正主人。他暗自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想着接到的密报,镇北王将兵符交予二子闵危。现今攻打下来的金州南地,几乎都在这未满弱冠的二子手中。
  虽大雍国都的朝政都在他掌控中,但其余各州地是愈加放肆了,近来时不时有地方传达加急,又有匪寇起义,兵将割据。尤其是北疆,听说镇北王逝世,那里已然止不住□□。
  再者,这些时日,他的父皇怕要不行了。他得尽早做好筹划,奈何手下能用的武将少之又少,唯禁卫军统领蒋家有足力,两江流域有他侧妃亲父江南提督镇守。
  若能得闵危手中的兵符,统御骁勇善战的黑甲卫,定能加快扫平动荡,恢复山河完整的进程。只可惜江咏思先前与他提的建议,倒便宜了闵危。
  胆敢擅自回京,那他便让他有来无回。
  江咏思对上太子的眼神,一瞬明白他的意思。
  闵危前世置身尔虞我诈中大半生,岂能不知这些眼神变化多端的人的心思。他确实是来阻止这场婚事,可也不是脑子发热发冲地阻。
  他是气极,但也不想再让她受那些流言蜚语的困扰。这样的事,前世便给他教训了。
  闵危瞥眼瞧着悄然绕后的太子侍卫,又转目看向比肩而站、两人交握的手,他压制住要用剑去斩断的暴怒冲动。
  他日夜兼程地赶回来,站在此处,她却愈接近江咏思,是在装聋作哑吗?
  “喜酒倒不急着喝,江大公子不认识这贺礼吗?”
  在众人的抽气声中,闵危再次拿起剑,慢步过去。锋利剑刃上的血未干涸,顺着滑落下来。
  “这是我父王的佩剑啊,你可知他是如何死的?”他竟淌下几滴泪来,道:“他被敌军将领砍断了半截身体,肝肺肠子淌了一地,血都将那片地浸透了。他为大雍呕心沥血、肝脑涂地,最终却落了个这样的下场。你说他是否死的值当?”
  不明所以的官员,虽听着这毫无干系的话,但也不免点头赞同。少数得知真相的,相互递交着眼神。
  江咏思听着他这番说辞,再见他始终盯着自己身后的目光,心中再清楚不过。闵危表面说的是闵戈的事,却是有意阻止婚礼的进行。
  吉时将过,司仪瑟缩在一旁,不敢说话。他后悔不已,只企盼着能活着出江府。
  年迈多病的江宏深坐于上方,本就是强撑着出现在孙儿的婚宴上,却被这突来状况激地张着嘴。这些年来,他算是最清楚三人纠葛的人之一。
  他急促着喘气,肺管子像是被堵着,一时颤着手,指着那对着孙儿的利剑。
  林良善听得靠近的沉重脚步声,接着就闻到了血腥气,然后是一番令人作呕的话。她攥紧了江咏思的手。
  却忽地听到前刻哭声,变得讶异:“江太傅好似不大好啊,还不赶紧找个大夫瞧瞧?”
  闵危收了指向江咏思的剑,瞧着上方之人,眸光幽暗。
  江家的人反应过来,慌乱起来。
  叫大夫的声音和惊呼担忧声交织在一起,官员宾客坐不住了,有好些离得近的站起来,探视过去。
  片刻前还沉默安静的厅堂,霎时“热闹”起来。
  林良善只感觉紧握的手松开,她伸手去抓,却扑了个空。江咏思的手离开了她眼下的方寸之地。
  一切都变得乱糟糟的。
  在这般状况下,她终究掀开了洞房花烛夜,新郎才能掀开的红盖头。
  瞬间闯入视线的,是一个着玄色铠甲的人。凌乱鬓发,深邃而精致的眉眼落着漠然之色,挺直鼻梁,唇边似带着笑意。
  他就站在她的一臂之外,身姿长立,手中握着一柄泛着血光的剑。他半眯着眸看她,不移一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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