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定(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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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5.
  陈葭坐在陈广白房间阳台的一把窄小装饰椅上,捧着手机久久没有动静。屋内亮堂的照明灯影从高处落至手机屏幕,陈葭左右晃动了下,灯也跟着晃动,像把着一支激光笔,逗着隐形的宠物猫。
  很巧的是,陈葭真的听到了野小猫几声尖厉的哀嚎。
  冬天很少有野猫这样的,冬季是它们的葬礼进行曲。可到了春天,野猫们又四处可见了,它们欢腾,它们从容,它们无尽地热爱这个世界,它们在百转千回的沉默中等来了造物主的怜爱。它们生生不息。
  陈葭怔忪间,陈广白洗完澡出来了,向着陈葭走来。
  陈葭听见动静扭头望过去,刹那间恍若有杯椰奶正缓缓倒入冰水中,他是那么清亮、英俊。
  陈广白坐至她对面的藤椅上,也就坐在了裂纹挂灯下,身后是秾丽夜色,明暗交融,他的周身氤氲了一圈柔光。仿佛猫睡着时眼珠上覆着的朦胧薄膜,连带着他看她的眼神也变得梦幻而柔情。
  “饿不饿?”陈广白问,她晚上没吃多少饭。
  他一出声就把她的小猫梦驱散了。陈葭摇摇头,抬手指了下外边:“刚刚听到了猫叫。”
  陈广白随着她的指向往外眺,仅看见隔壁别墅的墙瓦,但他还是说:“今年冬天不算冷,应该有不少猫活下来了。”
  他竟然懂她心底的那抹凄哀,鼻腔酸涩,她闷闷回:“希望它们都找到了温暖的家。”
  “会的。”
  陈葭没有离开,她在陈广白房间里洗澡,然后钻进了陈广白的被窝。
  因为耐心有限吹得半干的发没一会儿就洇湿了他的枕头,陈葭撑着手肘瞟了眼。
  正倚靠着床头看书的陈广白问:“怎么了?”
  陈葭眼睛一转,指着他说:“枕头。”
  陈广白用指作签压住书籍,然后微微前倾从腰后抽出枕头递给她。
  陈葭却坐起来格开了他伸过来的手,猛得扑住了陈广白,双手在他颈后乖顺交迭。
  她软软地重复:“枕头。”
  陈广白为她突如其来的爱意心动,含笑着丢开枕头和书,回抱她。
  他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她的长发。每每牵扯到头皮带起的疼痛总会让陈葭颤栗着满足,真切的疼,真切的爱。
  她时不时地蹭一下陈广白的下颌,他的骨头很硬,而肌肤软弹,用力蹭上去也不会受伤,是用丝绸裹着的尖刀。
  只不过靠近下巴处有扎扎痒痒的青碴,陈葭闭上眼用舌尖去舔舐他的下巴,舌尖那么脆弱的器官,没有肌理包裹的赤裸裸的血红器官,竟然也不会被茬到。
  陈广白呼吸渐促,贴在她背上的双手用了些劲,使两人贴得更近。
  陈葭笑着,慢慢放过了他的下巴,袅袅娜娜而下,在他喉结处不动了。陈广白眼眸深沉,滚了下喉结。
  陈葭遂用舌尖去追那块落跑的玉石,如此你追我赶,你上我下,吮着,舔着,含着。兴风作浪的陈葭故意发出舔舐声,还在呼吸间说着艳情话:“陈广白,你身上两处棱角,都是你的弱点啊。”语气轻挑裹媚。
  陈广白额角滑落下隐忍的汗,身下蠢蠢欲动,他瞥了眼房门。
  残余的神智让他挡开了她想步步为营的手,声色暗哑不堪:“回去吧,今天爸妈在家。”
  陈葭眼里没有一丝胆怯与慌乱,她曼笑着:“我知道啊。”
  陈广白皱了下眉,身上逐渐冷却下来:“你想让他们知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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