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他明月下西楼(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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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再说。”燕瀛泽道,“你在写什么?”
  “一时兴起写了一些闲物。”白子羽将一本书递给燕瀛泽,“这是校对好了的,碰上就是缘分,便将此书送给你。”
  这本书编著完一段时日了,原本是预备着校对好后再交给林越带给燕瀛泽的,如今倒省了功夫。
  燕瀛泽将书拿在手中把玩,百灵端着炭火进来,看到白子羽伏案疾书,便又埋怨道,“公子,您歇会儿成么?”
  “冒昧问一下,这位姑娘。”燕瀛泽斟酌着措辞低声道,“是你什么人?”
  白子羽闻言抬眸看了下燕瀛泽,继而低头继续写字,“她是我弟妹。”
  白子羽不希望燕瀛泽误会,不论是从前的燕瀛泽,还是如今失忆的燕瀛泽。
  燕瀛泽心底松了一大口气,将白子羽递给他的书翻开,挨着白子羽写字的小几坐下。可坐了还没一会儿,燕瀛泽便又再次起身,将百灵端来的炭火稍微拨远了一些。那炭火的味道便淡了许多。
  白子羽在伏案的间隙抬眸复又垂下,盖住了殷红的眸子里头喷薄的深情。
  百灵轻轻退了出去,她也不知道为何,此刻的氛围让她觉得她格格不入一般。
  伏案许久的白子羽忽的一顿,瞬时心痛蔓延开来。他握笔的手愈来愈紧,燕瀛泽察觉有异匆忙起身。可白子羽速度更快,起身便想出去,他不想燕瀛泽看到他的狼狈。
  可无奈心有余力不足,此刻的雄蛊已非昔日的雄蛊。白子羽的韧劲再好在雄蛊面前都不堪一击。
  他双膝一软便朝前跪去,而前方燃着方才燕瀛泽拨远的炭火。
  “子羽!”燕瀛泽右手扶住白子羽,左手不管不顾便将炭火拂开,一股丝绸的焦糊味瞬时便蔓延开来。
  白子羽在疼痛中霍然抬眸,死命捏在手中的笔颤抖着,滴下一团墨……
  燕瀛泽猛然惊觉,室内一时沉寂得落针可闻。
  这次的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并未折磨白子羽多久。白子羽沉默良久才颤抖着问燕瀛泽,“你方才说我是谁?”
  燕瀛泽一时无语哭笑不得,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精心的伪装,竟然在这么不经意间给撕破了。
  他将白子羽扶着坐好,再次开口之时声音有些承受不住的喑哑,“这幅画,这张琴,这方雕刻的院子……你都带着。可你独独忘了带我。”
  “子羽。”燕瀛泽站起来走到白子羽面前,撑着桌子与白子羽平时,眼中是藏不住的心痛,“你连我这个人都不要了,又何必还留着这些东西呢?”
  白子羽只是怔然地看着燕瀛泽,心中有许多的话,却失了开口的力气。他千方百计躲着的人,用摄魂抹了记忆的人,此刻,恢复了记忆,就站在他面前。
  世事如棋,自己明明该是落子的,可在老天爷眼中,也不过是棋子罢了。
  走来走去,费劲心力,许久之后才发现,绕了一圈竟然走回了原点。
  那些以为时过境迁的委屈,忽然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就那么跑出来肆无忌惮了。
  “你这个傻子!”燕瀛泽叹息一声,将怔然的白子羽拥入了怀中,“我真恨不得将你用锁链捆住,让你一刻也离不得。”
  燕瀛泽一生从未如今日般感恩,感恩老天爷。还能让他再次找到白子羽,再将白子羽拥进怀中。
  经年离苦,不算枉受。
  被燕瀛泽拥进怀中的白子羽忽然短促的笑了一下,“老天爷真是会折磨人。”
  燕瀛泽惩罚一般将白子羽使劲搂了一下,“你当真下得去手,竟然对我用摄魂。你明明答应过我,永远不会对我用摄魂。”
  “我……本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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