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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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舒并不说话,听得外面丁谓又唤了一声:“凭儿姑娘,是你吗?你还活着吗?那日的大火把你住的芙蓉偎都烧个精光,这些年你到哪里去了?”
  秦舒听了,沉默了一会儿,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她自觉这几年养气功夫见涨,见着昔日故人也能如此平静,笑了笑开口道:“我今儿累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她虽然没有承认什么,可在丁谓看来却是十足默认的意思,他有些激动,上前一步:“凭儿姑娘,爷他一直以为你殒身在那场大火里了,你不知道这几年……”
  秦舒止住他的话,并不想听:“够了,你出去吧。我今儿真的累了,明天再说吧。”
  第75章 我四岁了,十月初七的生辰……
  丁谓还想开口说几句, 从屏风处走出来一个嬷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语气温和, 态度却不容拒绝:“丁护卫, 帖子我们收了,今儿我家姑娘累了, 时辰也不早了,男女有别, 明日再去府上拜会。”
  他叫人请出来, 眼见那扇大门叫人合上。门口有牵着马的小厮, 见丁谓并没有请了人出来, 咋舌:“这小檀园竟然如此托大,我们大人下帖子, 竟敢不去?”
  那小厮呸了一声,还要再骂几句,便听见丁谓厉声喝止:“住口。”
  那小厮惊奇, 他机敏,知道丁谓在里头必然发生了什么事:“丁爷, 您怎么了?”
  丁谓哼一声, 一翻身子上了马, 缰绳勒得马匹打了几个喷嚏, 他吩咐那小厮:“你在这门口守着, 要是见人出门, 必然跟着去, 看看去的是什么地方。”
  棋盘胡同离陆赜的尚书府有几条街的距离,丁谓飞马而去,也花了一炷香的时间, 他下得马,疾步走到陆赜书房门口,见书房的灯烛依旧亮着。
  他本来是要说的,可是走到门口却有些犹豫,自己并没有真的见到凭儿姑娘,即便是声音像,也不一定是真的。
  丁谓正犹豫着,便听见陆赜在里头呼他:“在外头磨蹭什么,人请来了没有?”
  丁谓走进去,见陆赜果然又在书案上写字帖,抬头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那秦氏果然嚣张。”
  丁谓不知道说还不是不说,倘若自己认错了不过罚一顿罢了,倘若真的是凭儿姑娘,自己又不说的话,只怕不是罚一顿那么简单了。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如实说:“回爷的话,我去了小檀园,领我到了后罩房,到的时候那秦掌柜正在教一个小孩子念书。我走近一些,听着那声音有些像凭儿姑娘,那小孩子就是那日在多宝楼看见的那位小公子,看起来也差不多三四岁的样子。要是凭儿姑娘还活着,那孩子也差不多是这般年纪。”
  陆赜听得这几句话,一时间头皮发麻:“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人死还能复生么?”
  丁谓摇摇头:“人死自然是不能复生的,可要是一开始人就没死呢?大通票号的大掌柜,京城里见过她面的不在少数,是不是凭儿姑娘,叫了人来认一认,一切便知。”
  陆赜点点头,提笔写了纸条来:“去请!”
  户部员外郎夏应怀被下人叫醒的时候,他正在温乡暖玉的小妾被窝里好眠,听见外头的声音,不耐烦翻了个身子,抓了抓身边小妾的软肉:“想必是外头宴饮的帖子,都怪你勾得老爷我,大下午就往你床上来,这时候可喝不得酒了。”
  那小妾推了推:“老爷,你快听听,好像是尚书大人要见你,是尚书府的人。”
  夏应怀听见这几个字,立刻睁开眼睛,坐起身子来,果然听见外头人隔着窗户禀告:“老爷,尚书府派了人过来,说尚书大人要见您。”
  夏应怀是个胆小的人,二十年不得升迁,也因为胆子小,虽然六部政潮颇多,却也不沾染他半分,他心里抖了抖,问:“哪儿个部的尚书?”
  外头仆人回话:“老爷,是你们部里的,户部的尚书。”
  夏应怀听了,暗道一声糟糕,立刻穿了衣裳起来,连手都有些抖。小妾娇滴滴地服侍他穿戴,哎呦一声:“老爷,至于吗?这京城不算上边的阁老,就是尚书也有六位呢,您至于怕成这样?”
  夏应怀自己慌忙系好腰带:“你懂什么,这户部可不比其他,天下的钱粮都汇聚于此,陛下又是个爱财的人,这圣眷可非比寻常。咱们广德朝,便是你是首辅,没了圣眷,那也是一文不值。”
  他慌慌张张穿着官服出来,见门口停着一辆青布马车,他冲着车夫拱拱手,上来便见桂云楼的班主,当下愣了愣:“你也要去尚书府?”
  班主冲夏应怀行了个虚礼:“见过夏大人。”
  夏应怀一路上心里打鼓,袖子里藏着户部的一些钱粮数据,只怕到时候陆赜问起来,答不上,只是跟这么个戏班子的人坐在一辆马车上,这些机密又是不好拿出来的。
  这马车赶得很快,一路颠簸,夏应怀同那班主一路被引着到了陆赜的书房,两个人齐齐跪下:“下官夏应怀拜见大司徒,小人桂云楼班主王喜见过尚书大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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